灵衍心急如焚,江灵殊冲得太前,她实在是怕。
“莫要分神!
你自己小心避开便是!”
江灵殊吼道。
身子急转向下跪于地面,在那一团气流经过上方时,双手握紧伞柄大喝一声,用尽全力举手向上挥了过去。
气流破开的同时,江灵殊手中伞柄四散碎裂炸为漫天粉尘,她只惊异一瞬,便忙腾身而起对灵衍喊道:“衍儿,小心竹叶——!”
是了,虽然她破了那道气流,但随之而来的那些树叶却未遭影响,反因受了此番冲击更如风驰电掣一般向后方袭去。
灵衍一直瞧着江灵殊,见对方无事放下心来。
被这么一提醒才察觉自己处境危险,却已反应不及,只得轻功回旋躲闪,同时以伞柄用作抵挡。
好容易堪堪避过了大部分树叶,右边面颊到底仍被划出一道血口,伞柄也被削得只剩下短短一截。
江灵殊方才兵行险招,是赌那人不会白白浪费气力,定然只在她与灵衍飞跃的高处用了这般手段。
虽是赌赢了,但电光火石间作出如此搏命的选择,却也着实后怕。
只是现下她已来不及想更多,亦无暇去顾及灵衍伤口。
二人本以为那人不是跑远便是又躲藏起来,却见对方在竹林尽处的空地上站定,竟似有意等她们一般。
明知前方危险,可也不得不去。
江灵殊和灵衍心有默契地相视一眼点点头,如两条飞影般跃起,在林中划出两道弧线,最后于那人前方七八米处稳稳落下。
这个距离是江灵殊心算出的极限——倘若二人刀剑在手合力出招,自然锋锐难当无所畏惧,便是对方功力远胜也可拼死一战。
只是现在她们手无寸铁,虽可用掌法,到底也是血肉之躯。
此人刚刚出手如此狠厉,若莽撞相搏,她们决计是沾不得任何好处。
留这么段距离,既能借着微光将对方看个大概,又能及时作出反应,可算是保险。
江灵殊和灵衍皱眉迅速将那人上下打量一遍,只见他身披长袍头戴兜帽,整张脸都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叫人看不清面容。
身形打扮来看十有八九是个男子,全身都隐在长袍之中,只露出两只手,由地上影子可见其留着长长指甲。
除此之外,什么年龄几何所携兵器,皆是一概也看不出来。
江灵殊自知此刻情形于她二人不利,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道:“前辈武艺高强,晚辈拜服。
我们二人师从于凤祈宫宫主门下,据晚辈所知,凤祈宫上下皆无仇敌恩怨,晚辈亦从未涉足于江湖,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前辈。
若有误会,就此解开也好,以免再伤和气。”
说着将荷包中凤祈宫的墨玉玉佩取出,以一招掌法推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