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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狠心。”
汤悦觉得自己似是被人攥住了喉咙,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等着你打给我,可是,你一直不打,我撑了一周,还是败下阵来。”
宫云清说着笑了笑,“不过你最终还是打过来了,虽然这个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你的门口,我还不算太失败,是吧?”
汤悦想要解释,“…我…”
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宫云清往前迈了一步,进了他的门,低眼盯住他,“想说什么?”
汤悦摇了摇头,一把抱住他。
“刚才,真的是打错了吗?”
宫云清继续问。
汤悦依旧摇头,心脏泛起一阵酸涩,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为什么自己会纠结于尊严那种问题?要说主动联系对方是放弃尊严的事的话,那宫云清岂不是从最早开始就把他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了?
宫云清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就不能在乎我一点吗?”
汤悦收紧了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男人身上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发闷。
汤悦也许是依赖他的,某种程度上。
宫云清想。
从出了汤乐那档子事儿,他主动联系自己便能感觉得出。
可这种依赖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他并不清楚。
也许是自己对他足够温和,也许是他没有什么别的朋友,并不一定就是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期待。
而宫云清想要的,只有那方面的东西。
如果自己对他温和以待,换来的只是他的友情,那宫云清宁愿对他坏一点,逼他认清楚,自己对于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他宫云清不是什么好人,从根儿上来说。
他不会接受汤悦的友情,他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更不会因为舍不得伤害汤悦,就一直这么不温不火地,保持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
可是预料之中,伤害汤悦,也果真加倍地伤害着他自己。
对汤悦不闻不问,他并不好过,那种思念和渴望,日日夜夜灼烧着他的内心,于是在汤悦看不到的地方,他变得愈加暴躁愈加凶狠,却最终,一周之内就败下阵来。
想来,他动身赶来S市,最为开心的应该是那一干下属和竞争对手吧。
只不过,那“祸害”
的名头,估计也更变本加厉地传播开来了。
“你有想我吗?”
宫云清关上门,把汤悦压在墙上,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汤悦咬着嘴唇,闷闷地,“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