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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很小时候叶梓文就表现得与常人不同,他的父母并不是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有点过分安静,但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当有了两个儿子,小儿子又十分讨喜的时候,爱意是很难平衡的东西。
后来老师带他看了心理医生,他有轻微自闭症。
交流困难并非自闭症的唯一症状,无法接收他人信息以及行为举止我行我素也是其特点之一。
叶梓文毫无留恋便跟着老师离开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不是不喜欢他的父母,只是不及自己对老师的兴趣大……他们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通常更为执着。
除此之外,他还喜欢书本,音乐和射击。
他的爱好不多,老师教给他的基本都在其次。
老师很好,除了带他看医生,还会叮嘱他按时服药,好好控制病情。
其实他的病并不严重,在吃药和心理辅导之后就好了很多,长大后更是趋于稳定。
偶尔他也会回想起小时候,那时他安静的不像话,所有人都选择疏离忽略他,直到遇到了老师。
老师教会了他伪装,教会了他如何成为一个正常人,他让他内心安宁稳定,不在恐慌。
也不再显得与众不同或格格不入。
如果他没有遇到老师,他的人生将会完全颠覆。
叶梓文知道人们是怎么对待那些怪胎。
他们会比其他人更难在这社会上生存。
叶梓文很感激他的存在。
但每当这时候,他还会想起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双生子弟弟叶子钧。
在遇到老师以前,他一直像叶梓文的避难所一样。
他这么不声不响的走掉,子均一定非常难过。
叶梓文在后来才知道这种感觉应该是怀念。
从很早以前开始,叶子钧照顾他,爱护他,他们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
他的世界全部被叶子钧包围着。
他唯一信任的就是叶子钧。
叶梓文不能和别人交流,叶子钧就是他的口和手。
叶梓文不关心,叶子钧会在他耳边不断重复他需要做的事。
那时候他真的是他的唯一。
叶梓文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回到小时候,他和叶子钧还在一起,他们总是穿一摸一样的衣服,手牵着手。
他被别人丢了石头,很痛,但他不知道哭是表达痛的方法,只能呆呆摸着头上的血。
叶子钧怒气冲冲的把所有人都打了一遍,然后抱着他嚎啕大哭。
叶梓文睁开眼睛。
米切尔睡眠很浅,他一动他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在触及到对方墨色一样暗沉的眼睛时,他清醒过来。
“怎么了?”
“没事。”
叶梓文揉揉眉间,“我做了个梦,睡吧。”
米切尔翻了一个身,把头埋进他的颈间,“是个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