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说:“之后会有律师来和你们联系。”
陈佑良一惊,但很快镇定,他认为自己也不是随便就能糊弄的,抢在一脑门官司的陈光政之前质问:“有什么证据指控我骚扰?”
“我有说要指控这件事了吗?”
牧山轻蔑一笑,看向陈光政,“听说令郎当时考大学的时候,遗憾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按理是不够上现在这个国家级特色专业的。
陈总给疏通关系,想了不少办法,差点儿就给令郎改了血统变成少数民族,可是不简单——我们现在能心平气和、就事论事,不去妄议我和乐柠的关系了吗?”
陈佑良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遍体生寒,顿时清醒了。
取消文凭是小,他爸行贿是大啊。
陈佑良自知不自量力,但为时已晚,他一头撞上南墙,见了棺材,终于知道怕,嗫嚅看向陈光政:“……爸。”
陈光政反手就是一巴掌:“老老实实说!”
陈佑良高肿着半边脸颊,从头到尾,把如何“误会”
牧山和乐柠的包养关系,到狂妄自大认为他也可以给乐柠提供“物质帮助”
,最后引乐柠到出租屋,借酒意试图霸王硬上弓,都巨细无遗、全盘托出。
他以前交男女朋友,只品味过“两边吃香”
和“三妻四妾”
,向来把“渣”
美名成“风流”
,但他以前还从来没尝过当“金主”
包养人是什么滋味——乐柠恰巧出现了。
陈佑良想,有钱人不就该这样吗?有什么可稀奇的?牧山坐到这个位置,自己就是干净的吗?
牧山无所谓别人的以己度人,他听完陈佑良幼稚又跋扈的“心路历程”
,只是冷呵一声。
陈光政在替“犬子”
赔礼道歉,低声下气,到这里,他早已明白,他儿子其实有一点说得没错,那就是,那个叫乐柠的孩子,与牧山绝非单纯的资助关系。
但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牧山的态度。
牧山抬手打断陈光政“孩子小不明事理”
的言论,说:“你们该庆幸乐柠身心没有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并且该感谢乐柠的善良——我才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不必闹得学校人尽皆知,影响不好,对乐柠也没有益处。
陈总把令郎培养到现在,也不容易,我可以体谅一二。”
陈光政赔笑:“是是是!”
先前被乐柠猛踹一脚现在被亲爹打一巴掌,身心都受到伤害的陈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