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卖完了。
秦景阳头一次体会到收钱的快乐和痛苦。
别说,这种感觉还是挺新奇的。
文舒看着见底的空桶,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卖完了,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补了个午觉后,下午文舒又行动起来了,她要去盘铺子。
昨日和爹出城时,正巧碰见两条街外有一间铺子正要出售,她看了一下地段还不错,只是当时着急出城也没有细问,如今倒是可以好好了解一下。
“月租五两?”
文舒环视四周。
见她表情惊异,掌柜忙道:“这个价钱已经是最低价了,要不是家里急用钱,这个价是不可能的。”
文舒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因为来此之前,她还去了趟牙行,专门打听过市价。
像这种两开间的铺面,又是在这地段,并且还带有一个小冰窖,要八两都是厚道的。
不过她很好奇,这掌柜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能让他忍痛割肉,直降三两。
她问了缘由,掌柜一开始不愿意说。
但文舒表明她一个外乡人,若是不清楚背后的原因,不敢随便租凭,以免有什么后患。
掌柜听后,这才红着眼,将事情说了。
原来掌柜有个儿媳,长的十分貌美,一日不巧被本地大户的公子看见了,便想纳为妾室。
儿媳不从,那公子便强行将人带走。
恰巧他儿子回来看见,便与那公子起了冲突,扭打起来。
那公子带了好些家丁,顿时便把他儿子打伤在地,儿媳也被带走了。
从那以后他们的铺子便时常有人来找茬,慢慢的就没了生意。
而且因为得罪了那户人家,就连这铺子也无人敢租。
说着伤心处,那掌柜更是抹起了眼泪,“要不是我儿还病着,着急用药,这五两银子,我如何肯租啊!
!”
再看文舒脸色不好,掌柜一颗心更是凉到了底。
“我知道小娘子肯定也有顾虑,罢了,罢了。”
他一边摇头,一边就要关门,未料,文舒撑住门框道:“这铺子我租下了,我出八两。”
她不是那占便宜的人,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
更何况,这事多少还跟她有点关系。
“真的,小娘子要不再想想?”
虽然掌柜的很想租出去,但看这么娇娇小小的一个小娘子,又有些心软,怕那王家会来寻事,到时候她一个外乡小娘子,只怕应付不来。
“无碍,我在临安城也有些亲戚,不怕那王家。”
文舒宽慰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