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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死都认了,重来,那不是说你好感直接白刷了?
不如从来没认识对方过。
你送给他的蝴蝶现在正在停留在你的指尖,你感知到的依旧是有机生命的柔软,但与最初你送给他的触感体验截然不同。
你意识到了这只蝴蝶上现在储存了什么。
不是你的感知,而是螺丝咕姆经过转译的,属于他的,属于无机生命的,试图让有机生命不冒昧的,感知到的情绪。
有机生命和无机生命的情绪感知有一定的隔阂,直接互相感知是你这个愣头青才做得出来的事,他便选择了翻译,将无机生命的情绪通过有机生命的方式去表达。
中途无可避免的会损失大量信息。
“我不能苛求月亮能够唤起每一个人同样的思绪,能做的只是表达自己看到月亮时的思想。”
“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再触碰这只蝴蝶?”
这是他的折中。
确认你的意见后选择的折中方式。
你不准备后退,他便让你们感知到的一切尽可能公平。
你:“还能再直接一些吗?这种感知方式太朦胧了。”
现在,你指尖的蝴蝶上承载了一部分螺丝咕姆的数据,你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螺丝咕姆存在的每时每刻,数据的每一次律动。
确实是两情相悦。
确实是定情信物。
博识尊的计算没有错误。
第29章
你可以让自己的朋友的每一次计算都是百分百正确的。
只要你想。
在这个只要你想就能成功的世界里,你身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人们视之为人生败笔的地方,便是你走在智识的路上、天才声名再盛,你都没有被博识尊注视,从而加入天才俱乐部。
正因为如此,你跟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位天才常常被放在一起提及。
人们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拥有相同的处境,发生什么故事的概率就会增加。
何况你跟这位天才确有师生情谊。
两个不相干的天才的共同遭遇,换成一个师门的悲剧,这是人们津津乐道的。
不过这种悲剧当事人一般都无法预料,至少最初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导师找到你,只是因为他的学生年少有为,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无法完成教导他的重任。
你当时的回复是你需要思考的时间,转头就询问博识尊这个学生的自理能力怎么样,能不能让你只保持着师生名义而不付出任何劳动。
博识尊说的是他会如你所想。
你就这么愉快的收下了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个学生。
他确实没让你在学习上操过什么心,是所有老师梦寐以求的那种学生,直到现在仍是。
只是你们的遭遇在他人眼中过于雷同,就成了师门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