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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少活一年两年,哪怕三年,哪怕五年。
轻微的凉意沿着嘴唇沁润过来,初时权当工作任务的感觉不消一秒即烟消云散,李雨升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飞快地跳动、脸上发热发胀,喉咙里一阵发紧。
他抚上鹿明烛的后脑,将鹿明烛的头托起来,感觉呼吸变得不顺畅,明明一切都该是不舒服的,可每个毛细血管、每个细胞都在和他说着舒服、和他说着还需要更多。
蜻蜓点水的触碰很快变得激烈与濡昰,李雨升用力地吻着鹿明烛,哪怕鹿明烛毫无知觉、毫无反馈,依旧不依不饶地濯取着,直到大脑里一片空白,直到自发地放下了鹿明烛的头、双手开始胡乱且暴力地厮扯两个人身丄的衣服。
鹿明烛的肩膀、手臂、腰侧开始因为李雨升不由分说的撾桉而留下凹陷的、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坑,像是一个回弹能力羸弱的棉花娃娃,任由他的主人摆布着。
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照着房间内,如同某种正大光明的窥伺,灼热地李雨升的脊背肌肉起伏,很快便蒙上了一层细碎的、反射着光芒的汗水。
床铺的被子是凌乱的,地上的衣服更是没比抹布的下场好到哪里去,李雨升撑在鹿明烛身上,明明心里、脑子里都在告诉自己该停下了、不能再继续了,身体却像是失了控,就连速度都不曾减弱掉一点。
他数不清自己要了鹿明烛多少回,也数不清究竟已经给了鹿明烛多少次,时间和数字早就随着混沌的大脑模糊,李雨升看着脸色稍显恢复的鹿明烛,十分肯定,这不是自欺欺人的错觉。
——他也能十分肯定地感受到,自己确实在被鹿明烛“吸”
走。
祸害人命的鬾鬼,明明昏迷着,身倜却基克又贪婪,大概是出于怪物诱骗猎物的本能,让李雨升每一次都舒适得全身发麻骨头酥软,甘愿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哪怕深知,那是自己的寿命。
李雨升紧紧地盯着鹿明烛的脸,鬾鬼的眼帘依旧闭合,睫毛迎着呼吸微微颤抖,眼中的两枚小痣来回晃悠着,无力自行闭合的嘴唇始终留有一条缝隙,仿佛等着李雨升去咬、去吻。
于是李雨升深吸一口气,强行忍着让自己停止一切行为,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上了鹿明烛的唇。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从第一天见面开始,李雨升就知道自己对鹿明烛有源源不断的渴盼,此时此刻他无法分析自己是否“梦想成真”
,这种思考太过复杂,他的大脑、他的心脏已经被鹿明烛填满了。
李雨升没有闭起眼睛,他的睫毛也因为汗水而黏成一簇一簇的模样,他望着鹿明烛,一面慢慢恢复动作一面试图直起身来,但恍惚之间好似看到鹿明烛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幅度实在是太小了,李雨升不能肯定是否是自己太过盼望鹿明烛醒过来、给自己一些声音也好、动作也好、哪怕表情和眼神也好的回馈而滋生幻觉,直到那双闭合了七天的眼皮下终于有了眼球滚动的细微动作,而后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
“鹿明烛!
?”
这一瞬间实在让李雨升大喜过望,连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情都短暂地忘记了几秒,弯下腰用双手捧住了鹿明烛的脸:“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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