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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葛侧头,甩开长长马尾辫。
她淡淡道。
你收敛多了,我不奇怪。
晾他几个月,冷静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青葳不语,半晌道,你看他是不是?
那要问你。
红葛似笑非笑瞟一眼他。
说起来,迎新晚会那天,倒是谁给你贴的标签?
青葳怔了怔,便笑。
大一和大三,若不刻意,本无交集。
这学期活动颇多,青葳里外打点,不可开交。
定下心来,也没空闲招惹雪蕤。
那狐狸却也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十一月十七日,距他们初见,尚不足三个月。
那晚青葳习惯性去体育场散步。
晚七点,暮色已深。
绕了跑道慢慢地走,不到三分钟,便看见熟悉身影。
那人大模大样盘踞在草皮上,双手拄在身后,仰面朝天。
旁边一堆啤酒罐。
天色这般暗,若不是他穿白,也难发现。
青葳走近,轻轻踢他脚尖。
喂。
他慢慢眯起一双狐狸眼,低笑。
嗨。
他一个人,一身胜雪的白,蜷在深色草皮上,目光朦胧。
青葳盯着他,这小子显然有点喝高了。
起来。
雪蕤只耍赖地笑。
青葳硬拎他起来。
他踉跄。
身上是宽大毛衣空空荡荡,寒风里摇摆。
看着都替他冷。
青葳想,若是白滥言情剧本,这一刻主角之一正应踩上空酒罐,摔进另一人怀里。
只是雪蕤站的比他意料中更稳,一双眼蘸了酒意,竟灼灼地艳,桃花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