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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有前科,你个犯罪分子……”
穆少安原本是想反过来取笑他一下的,可就是这么一句什么前科与否的话,让刚被劈头盖脸审问了一通的猫终于发威变老虎了。
“我靠,穆少安,你怎么意思啊你?!
我不就没接你电话嘛,再说我不接你电话也不是我的错儿啊!
你瞅瞅你这来劲劲儿的哎!
你要是吃醋了就尽管说,你们家有钱,闲的没事儿就乐意买醋喝我管不着!
你就是醋缸里泡大的也他妈跟我没关系!
可我告诉你说啊,你还少跟我这儿阴阳怪气儿的!
哦,合着我跟我小学同学聊个天儿你就不爽啦,那我小学同学多了!
好几十呢,我还有初中同学呢,还有后来那帮哥们儿呢,那你要是一个个挨着排儿的吃醋你不得让醋骺死啊你,嘁……还别不告诉你,今儿个我原本想得还挺好呢,我还说跟你好好在家吃顿饭呢,今儿他妈可是老子生日!
一年就一回生日还得跟你生气,我冤不冤啊我!
你还少跟我瞪眼,还跟你说,今儿这饭老子不做了!
你有能耐你自己做吧,没能耐回你们家吃法国大餐去,甭跟我这儿吃粗粮!”
一大堆,那绝对是一大堆话。
这一大堆话把穆少安说愣了。
然后,似乎后背的毛都倒竖起来的猫嘀嘀咕咕嘟嘟囔囔的转过身就朝厨房走了过去,并且在关上厨房门之前扔给站在原处的穆大少爷一句听起来格外“恶狠狠”
的威胁。
“你别进来啊!
你敢进来我拿菜刀劈了你!”
再然后,就是这句威胁,让穆少刹那间明确意识到,欧阳明健这小子,压根儿就没真生气。
或者说,即便是生气了,也带有十足的因为委屈,因为不爽,因为别扭而产生的撒娇意味。
他有那么点儿放心了。
在大屋里踱了几步之后,穆少安听见了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他叹气。
点上烟抽了两口之后,穆少安听见了厨房里冰箱门被“帮当”
甩上的声音,他苦笑。
熄灭了烟,大致想好了该怎么安抚并且□一番这只大猫之后,穆少安听见了厨房里咣当咣当切菜的声音,他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行了,这就快切着爪子了。”
自言自语着,他大步走向小厨房,一把拉开厨房门,迈步进去,他站在那只猫旁边。
没有反应,欧阳明健还在拿切菜板子出气,动作只见重不见轻。
穆少安“哎”
了他一声,然后发觉那动作稍稍慢了一些,他的心在自己终于伸了手,极为小心的从猫爪子里拿过那把菜刀来之后放下了,紧接着,他一把拽过都不想正脸看他一眼的欧阳明健,朝他无奈的笑了笑,便拉着还想挣扎与拒绝的家伙一路朝卧室开足马力奔去。
要说男人和男人啊,就是小孩儿和小孩儿,小屁孩儿懂个屁啊,雨过天晴不出太阳等什么呢?就算还没雨过天晴,打过雷了也可以立马出太阳,就算没有打过雷,刚有点儿阴云就跟着出太阳又待如何?
于是,感叹着俩大老爷们儿在一块儿其实特省事儿的穆少安,根本没拿欧阳明健的挣扎与反抗当回事儿,他把那家伙牢牢压在床心,压在厚实而且柔软的床垫子上,继而牢牢堵住了那张猫嘴,那张还想骂他几句解解恨的,欠堵的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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