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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田钺觉得迷茫,毕竟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狼群里,反而享受到了生活和交流的乐趣,反而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沟通和认可,但他确实是被认可着的,被身边或热情或矜持的狼种。
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只要能被认可,被一个群体接纳,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此做出任何牺牲。
那么,他能牺牲的又是什么?自由吗……
开得最好的黄月季,田钺留给鹿瑶光了,因为白未然对他说了跟鹿瑶光商量过的事情。
“你这样,是跟所有人作对了吧。”
把落在碗莲瓦盆里的百合花瓣捞起来扔掉,田钺看似随意地念叨。
站在旁边的男人看着他的动作,沉默了片刻,蹲在旁边。
“我最近从管理所拿到了一些第一手的资料。
关于鬻犬的。”
“然后呢?”
“触目惊心?可以这么说吧。”
“你也会惊心啊……”
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田钺侧脸看着那男人。
“其实并没有实际的共感,只有在假设是你的时候,会觉得不舒服。”
说这话时,白未然表情足够淡定,但还是让田钺有点心里扑腾。
“少拿我假设!”
撇了撇嘴,他叹气,“你就等着你爹找你算账吧。”
“……再说吧。”
也跟着叹了一声,白未然站起身,看了看外头露台上的阳光明媚。
他心里,确实是有压力的,因为现实给他的准备时间并不充裕。
秋天,是狼王聚会的日子。
每一年的时间地点都不同,今年的时间定在九月中旬,地点,在吴越王的地盘。
他要为此做好相应的工作,要在父亲离开后全权负责所有的事务,而在离开前,他要把初步的试探先做完。
他真的那么做了,可是,事情也真的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并不顺利。
听他说建议在八大狼王的聚会上提出应该为鬻犬适度改善待遇,起码也要摘掉项圈并不再刺青时,白子虚的反应,不说是暴怒,也差不多了。
而他暴怒的点,与其说是儿子居然提出这种鬼看法,不如说,他万没想到这种观点会是他儿子提出的。
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暗示过或许可以改善一下鬻犬阶层的生存现状,可这种暗示来自谁都无所谓,来自白家大少爷,就格外带了忤逆不孝的味道,简直像太子谋反一般震撼,几乎要让当朝天子恨不得当场拍碎龙书案了。
“我问你,这种混蛋理论到底是谁传输给你的?!
啊?!”
白子虚攥着手杖,死瞪着白未然,但即便是说了这么言辞,仍旧一脸冷漠,被父亲质问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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