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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他生硬的一胳膊肘。
那软体动物就嗷嗷叫着,真的滚到一边儿去了。
他跟死了似的又躺在我床上,用晃来晃去的长腿碰我的椅子背。
“哎~别生气啊~”
带着笑音,他问我,“说正经的,你是真打算毕业以后玩儿摇滚吗?”
这问题有点儿突然,我愣了一下,终于放下了笔,回过头去。
“怎么了?”
“没怎么,确认一下儿。”
“……是想来着。”
“哦。”
“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想确认一下儿啊~”
他来劲了,我知道。
“有话快说!”
干脆扔下书本,我皱眉盯着他。
“得,得,我说我说。”
不再嬉皮笑脸,他难得一见的,真的正经起来,回应着我的视线,而后开口,“我是想,你先别急着走那条道儿呢,再过两年,等上班儿了,有了钱了再说,也不晚。”
他的话,让我半天没吭声。
好一会儿,等到我总算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才低下头,吁了口气。
我笑出来了。
“你怎么说话好像我妈似的。”
“啊?!”
“真的,那个谆谆教导的架势。”
“我是男的!
同志!”
他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抓着我的肩膀摇晃,“同志啊!
你怎么敢拿我跟你母亲大人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