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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血脉不通了。”
他百年不遇抢了我的话尾,表情开始严肃,沉默了片刻,他蹭的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接着就往靠墙的那排大衣柜里翻来找去。
“你找什么呢?”
“拔火罐儿。”
“啊?”
“我爷爷以前办公的时候,时间一长就腰疼,我爸或者我大哥就给他拔个罐子,就好了。”
说着,他从柜子里头翻出来一个纸袋,确认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之后,他关好柜门,转过身来,“原本两套,带上海去一套,留了一套。”
“不是,你等会儿……”
我有点紧张,这紧张来自于他的紧张,我琢磨着,不就是个腰疼嘛,两三天就缓过来的事儿,干吗还非得拔罐子啊,再说,拔罐子疼不疼啊……还得弄个火柴靠近皮肤晃悠那么一下子,万一你再把我给点着了怎么办呐……
这些话我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看着林强拿出那些不同尺寸的玻璃小罐子,按顺序摆在床上的动作,我的好奇心突然占了上风。
“没事儿,你放心,不疼。”
他似乎在仔细斟酌该用哪个尺寸的罐子。
“哎,你先等会儿。”
我坐起来,靠过去,“你还会给人拔罐子?”
“啊……还成吧,挨上海的时候,我大哥要是不在家,就我给我爷爷拔罐儿,倒是……会。”
他看着我饶有兴致的表情,好像多少有点无奈,指了指床心,他开口,“你把衣裳脱了,等我找火柴去……呃,这罐子也该消消毒了,反正你等我一会儿啊。”
“……还得让我脱衣裳?”
想到这儿,我突然笑了,更突然萌生了逗逗他的念头,撩起一点儿衣服角,我冲他抬了抬下巴,“那,你是让我全脱光了啊,还是多少留一件儿啊?”
“……就、就光脱上衣就成了。
呃,要不……就光撩起来一点儿……也成。”
那小子慌了,我能看得出来,于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凑过去,拉着他的领子,就亲了他一口。
下一秒,是回应的深吻。
林强很少特别主动的亲我,但每次我亲他,换来的都是他加倍的回馈,于是我知道,他并非不想这么做,只是这块榆木疙瘩缺少一根导火索。
好吧,那好吧,我来制造导火索,我还可以点燃它,怕什么,顶多就是两个人同归于尽呗。
那次的亲吻,姿势多少有点尴尬,他站在床边,我跪在床上,我拉着他,他抱着我,我们俩身边还有那一排像是观众一般的,反射着日光灯光亮的圆圆的小玻璃罐子……从大号,到小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亲吻结束的时候,他眼神多少有些迷离,看了我一阵儿之后,林强松开手,吁了口气,继而红着脸抓了抓头发。
“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呀,先给我拔罐子呗。”
撇了撇嘴,我从那一排玻璃观众里选了一个尺寸稍微小巧一些的,轻轻一甩手扔给他,“消毒去吧林大夫,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艺。”
“……哎。”
似乎得到了鼓励,林强收起所有的局促,抓着那个我扔给他的小玻璃罐儿,转身去找酒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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