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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
贺远川嘶了声,伸手去摸嘴角:“疼。”
程澈的面色更古怪了,困意全无。
嘴疼…他用脸撞的…所以说……
亲到了?
贺远川亲到了他的脸??
一朵蘑菇云在程澈的脑海里轰隆爆炸。
他只顾坐那专心地尴尬,把贺远川说“到了喊他”
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说“到地喊他”
的人怎么可能睡眼惺忪呢,事实上贺远川压根就没睡。
程澈睡着后他先是靠在那歪着头看,看了缠着绷带的手,拉链下面灰溜溜的小夹袄,鞋子上沾到的水渍。
后来车开到一片树荫下,路灯照不到,车里又没有光。
贺远川便凑上去肆无忌惮地观察程澈的脸。
程澈的脸很小一张,睡着时眉头舒展,额边的碎发搭下来,有点湿漉漉的。
睡着的程澈看起来非常乖,贺远川想伸手偷偷摸一摸他的头发。
手还没抬起来,下一秒这张侧脸便猝然贴到了他的正面,迎上了他的唇。
亲到咯。
贺远川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放烟花。
这可不能怪我。
贺远川边放烟花边竖了块刻有免责申明的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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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程澈没有再睡,一直盯着车窗外发呆。
贺远川坐在旁边时不时就轻轻“嘶”
一声,程澈被反复提醒着想起刚才的事,想从车窗跳下去。
贺远川也很审时度势,几次后便见好就收。
车在一栋两层小洋楼外停下,贺远川付完钱先下了车,程澈跟着也下了车。
楼外面是一排篱笆,里面有块长长的小花圃,只是看着光秃秃的,花圃里只有黄色的土。
贺远川没急着进去,转过身对程澈说:“帽子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