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刚刚还在骂着“害人该杀”
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也被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更是心惊肉跳。
韦复盛在工作上磕了两下刀背,正准备继续,忽然一阵阴风从他手背上划过,他迅速反应过来,立刻竖起刀背抵挡,只见三柱细小的冰晶撞在刀背上碎裂开,紧接着,高士泽带着众弟子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围在百姓外侧,悲愤道:“韦复盛,你真是丧尽天良。”
韦复盛把刀扔在一旁,将早已气绝的于宋踢到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道:“你终于现身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可比我想象的还沉得住气啊。”
“韦复盛,于宗主向来无谋,当年若不是你怂恿于宗主下毒夺权,又分发解药蒙蔽百姓给于宗主树立威信,明月宗怎会有今日之祸,你还敢把这件事推到于宗主身上。”
高士泽切齿痛恨道。
“哦?污蔑我,”
韦复盛慢条斯理道,“你有证据吗?”
“证据就在明月宗藏书阁里,当年是老宗主在任,就算你篡改取蛊记录也不会全无痕迹,你敢拿记录出来比对吗?”
“拿老宗主来压我,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记录上有的是老宗主为了和无形宗争权下蛊,被前副宗主抹平记录之事,要我一起拿出来看吗?”
韦复盛避重就轻道,话音刚落,付庆臣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到台下,随即从大门里冲出数百位明月宗弟子,将祭坛团团防住,祭场最外层也涌出三四百人合围起来,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现场百姓惊慌失措,纷纷往山下逃去,廖玶早有准备,赶紧让穿插在百姓中的下属原地指挥起来,防止百姓推搡出事,把他们十几人一群疏散到附近树下和山坡后蹲下,以免几方争斗起来伤及无辜。
高士泽见廖玶动作气愤不已,转而骂道:“廖玶,说好了合攻,你们为什么出尔反尔,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你们的鬼话。”
廖玶没有说话,远处现在一处矮坡上说话的是阿音,她不接高士泽话茬,对韦复盛道:“韦复盛,枉你天天一副贤良面孔,现在杀害你亲妹妹的凶手就在眼前,你连亲妹妹的死都可以置若罔闻,还配在百姓面前做这个宗主吗?”
一句话戳中了韦复盛的痛处,杀于宋就是为了自立,他怎么会容许阿音当着这么多人损害他的形象。
韦复盛想了想,拿起一旁的长刀对准高士泽问道:“她说的对吗?是你害了我妹妹?”
“你们,你们发什么疯?”
高士泽心虚不已,指着阿音口不择言道,“是她杀的,就是这个女人,她害了你妹妹还栽赃给我。”
阿音从怀里拿出几个纸片摔在地上对韦复盛道:“贵府的丫鬟世华你不会不认得,这是从她尸体上找到的纸片,淬了刺毛蛾毒,毒发之人颈面部水肿窒息流血而死,世华死了之后被韦家太夫人发现并扔到了乱葬岗。
事涉韦府诸人,只有和你来往甚密之人才能拿到这刺毛蛾蛊,所以到底出自谁手,又怎么会毒死了韦家二姑娘的丫鬟,你细想想就知道。”
韦复盛暗暗惊讶,他听进了阿音的话,低头稍加思忖又道:“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