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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没有变化呢,永远是少年无忧无虑的模样。
白鸟足尖点地,轻盈落下,蓝裙子蓬成一朵圆蘑菇。
“你好,温迪。”
虽然很确定温迪比她大不少,但是实在难以对这张少年的脸称呼“温迪先生”
。
“小白鸟飞行的样子很漂亮。”
白鸟拎着裙子两边行礼,“谢谢。”
温迪眨眼,绿眸莹润:“久违的听我唱一首歌吗?只献给小白鸟哦。”
“好的。”
“请坐。”
于是白鸟抱膝坐在草与花中,望着盘腿而坐的温迪垂眸歌唱。
帽边的塞西莉亚花,脸颊边的两条小辫子以及短斗篷静止不动,花草和白鸟屏息,时间和空间都在这一瞬间驻足,浪漫古远的关于巴巴托斯的故事徐徐展开。
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空气中,白鸟笑道:“妈妈说我的名字是巴巴托斯大人取得。
她梦到一阵风幻化成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鸟,无言地说,要像白色的鸟儿一样纯洁美丽,自由快乐。”
“小白鸟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白鸟啦。”
温迪收起琴,“你去哪儿?”
“晨曦酒庄。
我在那里做女仆。”
“晨曦酒庄……好呀,我也一起去。”
“温迪只是想喝酒吧?”
白鸟揭穿他的目的。
温迪眯着眼睛,似乎正在品尝到晨曦酒庄窖藏名酒,“酒好啊。”
酒会让人忘了时间。
曾经那个挥舞着短胳膊赶猫的小女孩已然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
即使她垂垂老矣,温迪所看见的仍是小不点的她。
凡人的寿命在神明相比不过是弹指之间,珍贵的羁绊沙化,美好的回忆湮灭,未来还会不断重复这些过程。
岩神摩拉克斯以契约抵挡磨损,雷神巴尔试图达到永恒,而风神巴巴托斯将无限的愁思和思念寄托于酒和诗。
温迪的到来受到晨曦庄园众人的欢迎。
他很享受热烈的气氛,当即高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