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
白鸟义正言辞地说,身体前倾,凑近魈的脸庞,试图证明自己。
温暖馨香的气息强硬地侵袭他的领地,魈垂首,“哦。”
白鸟泄气地收回身体。
这样搞得像是她在欺负人。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也拈起一片清心花瓣放入嘴中。
说起来,她只是看到厨房有清心就放了进去,没有仔细考量搭配后的味道。
边缘和中心淡绿的圆润花瓣被手指推进红润的嘴唇,消失在闭合的双唇间。
清心生长在山顶,经受风吹日晒,花瓣韧性高,需要多咀嚼才能咽下去。
隐藏在皮肤下的舌头和牙齿通力合作,肌肉和骨头随之移动,像是一场默剧,叫人情难自已的猜疑想象。
拇指沾到了黏在花瓣上的糖水,舌尖舔去黏腻的液体。
魈抿唇。
方才吃下的花瓣似乎到现在才发挥效力,口腔满是甜味。
“啊!”
白鸟瞪大眼睛,“我想到了!
美梦一样的杏仁豆腐!”
她一直在想这个吗?魈难以置信,白鸟为什么要把这种要求放在心上?
白鸟转头,“魈的美梦,我会好好做的。”
这个话歧义太大了!
不过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发现。
一个处于兴奋和激动之中,另一个则是疑惑不解。
唯有一墙之隔的岩愤懑不平,双手捂着耳朵,话语还是不断钻进来。
“白鸟,睡觉!”
岩喊道。
声音经过墙壁显得闷闷的,听起来闹脾气一般。
“谢谢你。”
白鸟接过碟子,“有空来望舒客栈,我会做出你满意的杏仁豆腐。”
魈轻咳,“嗯。”
他无法对这个女孩说出冷冰冰的话语,更无法将她推到另一边。
明明应该选择疏远,但是……或许,他已不满足从漫长的痛苦中解脱,而乞求更多的,诸如美梦。
梳洗后白鸟感到沉沉的倦意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你大了,快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岩哼哼两声,忽然翻身,目光炯炯,“他是谁?”
“谁?”
“刚才跟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