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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杖铁锤之类的武器早就被收走,只留下衣服饰品。
表面坑坑洼洼的白色面具滚到白鸟脚边。
她拾起面具,眼前忽然浮现洛班的样貌。
白鸟垂下眼眸,将它放回原位。
晚上大家在聊自己找到了什么东西,部分人沉默不语。
终于有人开口,“不要说了,睡觉吧。”
有的人找到了男友的遗物,有的人悲痛于失去的家,有的人寻到喜爱的东西,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即使同处一地,经历了同一场灾难,也无法理解别人的心情。
周围人浅浅的鼾声和浪涛翻涌的细碎声音充斥静寂的夜晚,白色面具占据白鸟的全部思绪。
她索性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魈。”
白鸟轻声呼唤。
疾风卷过,她抬头仰望站在院墙顶端的魈。
白鸟踮脚伸手,无须言语,魈将她拽上去。
“你好点了吗?”
“嗯。”
应该是你好点了吗?凡人失去大量的血会死的。
“对不起,那两只树叶蝴蝶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魈看她半晌,终究没有拆穿谎言。
毋庸置疑,她很在乎岩。
他如何能对她说出岩很危险,尽快远离的话。
尚且不论他们之间的契约,他本身也是危险的。
一旦业障发作,就会轻易地丧失自控能力,沉溺于诱惑,宛若低等魔物。
“离我远一点。”
魈说。
白鸟没有被冷言冷语打败。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人与人的思想感情犹如鸿沟。
如果你真的要我离开,那么请说服我吧。”
她直视在月光中闪亮的金瞳。
“我会伤害你。”
“我不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