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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之所以成为悲剧,就是因为它往往无法彻底的得到更改。
如果没有与纪德的生死对决,没有在濒死一刻、终于决定说出那些活着的时候永远不会直言的话的织田作——那么太宰治就算离开了港黑,也未必会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方。
织田作死去了,于是,太宰治选择了存活。
作为一个“好人”
。
而另外一个问题,在我写出这样的结果之后,依然没法问清自己——
假如织田作在为孩子们报仇之后,在濒死一刻被救回来,没有失去记忆,他还会像过去那样好好活下来吗?
我不知道。
就像我同样不知道,失去记忆或者保留记忆,哪一种对他更残忍。
但无论如何,故事总要继续下去,就像生活一样。
第54章
电影《无心之秤》,在这一年的十月上映。
不知道是巧合或者有意为之,首映式安排在10月30号的晚上,一直持续到31号的凌晨。
那是濑良垣遥和NINE捡到深雪的那天,过了凌晨,就是濑良垣深雪在这个世界的生日。
拉菲坐在“幸运观众”
所在的观影席位上,直到银幕上的放映正式开始,依然有种仿佛做梦的不真实感。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有生之年,抽到女神电影的首映资格。
虽然,也是她的退圈之作。
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他的前后左右是同样的幸运观众,再往前能看到属于演员的席位。
由于位置和灯光的限制,从这里很难确定有哪些人在场。
“无论如何,您都必须参加三天后的宴会。”
电影开始后的第五秒,失焦的银幕上晃过一点模糊的东西,同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没有人继续说话,一段明显的镜头拉伸之后,画面终于清晰了起来。
出现了一个少女。
她应该不超过十八岁,棕色的卷发压在薄帽下,平整的嘴唇没有半点起伏——她拿着半片面具比在自己的脸上,黑色的手套包裹的手,与面具是相似的深暗。
那片面具遮住了她面孔的上半部分,只露出色泽浅淡的嘴唇、纤细的下颌与鼻梁的阴影。
短暂地比划结束后,她将面具严丝合缝地戴好,望着窗外——观众们的方向,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明亮的、蔚蓝的眼睛。
明明它们看起来无比平静,平静到几乎透着倦怠。
却又在被注视的瞬间,让人莫名生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拉菲感到心脏在疯狂地搏动,寒意从脊骨一路上窜至天灵感——在四目相对的瞬间,过往多年的边缘工作,让他捕捉到了那种强烈的杀意。
或许普通人只会多少感到不舒服,只有曾经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
而且……隐约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拉菲盯着电影中看起来绝对未成年的少女,看着她在背对镜头的角度重新摘下面具,然后——
“喀吧。”
她将折断的面具丢在地上,拢了拢外套的领口,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