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居士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当初研究出了以喂养邪祟肉片为主的养参方法,他自觉找到了财富密码,却浑然没有考虑,为什么没有其他人这么做。
后来,他为了控制住提供肉片的邪祟,投入大半身家来长期维持某种耗能极大的阵法,就为了等得炁的人参培育成功之后翻倍地赚回来。
但在前些日子,他现了这批参已经有邪祟化的倾向,而且可能性不小,这让他顿时慌了,十年心血若是打了水漂,卖沟子都赚不回来。
只是他后来仔细考虑之后,现只是雏态邪祟的话很难被察觉,于是便打算尽快卖出,然后带上家当跑路。
偌大个炎朝,哪里去不得?届时天河府买参的人要是出了问题,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而现在,这一切的计划都化为了泡影。
落红居士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老参已经邪祟化到这种程度,还被宁柯给察觉了。
他现在十分后悔,之前就应该把宁柯的话当作没听见,就算宁柯等离开这里后跟每个买主都说一遍,他也有机会打个时间差,卷钱跑路。
但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因为在大多数人回过神来后,满腔怒火的责难已经纷至沓来。
“居士,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严会长用手杖重重敲击地板,“对于这批参,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数?”
“他乃乃的,我花八万两银子是想延年益寿,不是买回一個随时可能变成邪祟的玩意儿!”
竞价成功过一次的言老板气得胡子翘起,拍椅子扶手拍得巴掌生疼。
“你这可不厚道啊,居士,我以前可是很相信你的!”
屠四爷为了掩盖某种暗箱交易,跟着众人一起义正辞严地讨伐。
不过,他的老对头柴富可不会让他就这么混过去。
“屠四爷,前几天就属于你叫的最欢,在场的不少人可都是听了你的吹嘘,才来这里一探究竟的,而且刚才几次竞价你每次都跟到最后‘惜败’,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呀?”
柴富冷笑连连。
除了他以外,也有不少人对屠四爷起疑,这让他成为了仅次于落红居士的二号仇恨对象。
“你个肥猪,可不要胡说八道!”
屠四爷急了眼。
他只是收了落红居士的好处费,许了他分成,让他在圈子里宣传以及在现场做托而已,至于这老参变成邪祟的事,凭他的知识面连猜都猜不到。
正当他想要继续反驳的时候,一声沉重的叹息打断了他的话。
“唉……罢了,罢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被一无名之辈搅黄了一切,这是天意。”
落红居士说着听上去看得很开的话,已然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是无比怨毒地盯向宁柯,“小友,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等等,你他妈在做什么!
?”
“啊?”
开了自动拾取,宁柯正一声不吭地把老参从土里扒拉出来,然后往自己兜里揣,此时突然被点名,便睁大眼睛有些无辜看向落红居士。
“我寻思这参也没人要……”
“孽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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