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入睡的好天气。
杨思俭夫妻俩却没有睡着,杨思俭郁闷地坐了起来,说道:“夫人哪,我怎么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大郎,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敏儿才十五岁,她还小,不懂事。
她不是已经答应,明天到东宫去探望太子吗?”
“我正是担心她啊。
天威难测,那一年父亲出事时,我才九岁,老二思约更小,老三思礼刚才出世。
就因为炀帝将父亲喊过去,训斥了一顿,父亲只能用自杀,保全我们一家。
母亲大人都哭晕过去了。
哭完了,还不敢有半句怨言,一边让大伯向炀帝求情,一边将家产典当,通达门路。
连京城的一名小吏过来,都要笑脸相迎,然后晚上抱着我们弟兄三人再次痛哭不止。
熬啊熬,没有多少年,郁郁寡欢过世了。
我们杨家能熬到今天,不容易啊。
我们不是太原王家,不是李家、崔家、郑家、卢家,一倒就全部倒了。
天威有多重,看看褚家、长孙家现在的下场。
我家能不能与他们家族相比?”
“放心吧,大郎,敏儿虽然小,也不是真不明白事理。
谁曾想到太子深藏不露,你以前不同样,对这门亲事不大满意吗?”
“就是不满意,我也不象你们,放在嘴脸上。
明天敏儿去的时候,嘱咐承祐看好她,不能让她在东宫中放肆。”
“我知道了。
你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不行,你明天到永泰寺烧一柱香。”
“大郎,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什么信不信,求个心安。”
杨思俭说完了,重新躺下,可是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直到街上传来三更梆子声,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
“起来了殿下。”
碧儿喊道。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李威将绒被往怀里夹了夹。
碧儿好气又好笑地一把将被子揭开,李威这才睁开眼睛,立即跳起来,早晨嘛,生理活动,正常地来了一个晨勃,但立即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在前世,自己已经在大唐的东宫了,自己这具身体,还有什么没有让这个小萝莉看过的?
“殿下,奴婢能不能说一句话。”
“说啊,”
李威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道。
在这个东宫里面,人很多,可除了这个丫头外,与他人的话加起来不到一百句。
当然,对昨天刘仁轨的盘问不计其中。
“殿下,虽然人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可自己也要努力的,如果不努力,就是老天也不会给你机会。”
“碧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脚。”
“那个,太子殿下,奴婢也知道这个病很难医治,但御医医术高明,殿下这么多年不也平安无事嘛。
再说,这几天你那个古怪的锻炼方法,奴婢都很少听到殿下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