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把伞下,却出现了距离的相隔。
唐永猛地沉下脸:“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我……”
狂风将雨水吹入唐年的颈后,他打了个冷颤。
有那么一瞬斐守岁在唐年脸上看到了厌恶,但瞬息唐年就变成了原来良善的样子,像一只乖巧的兔子,只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磨牙。
兔子朝一步之远的唐永说:“会不会太快了?”
唐永忽然笑了声。
“放宽心,我会处理。”
兔子皱眉不语。
唐永见状,伸手再次揽上兔子的腰。
唐年好像在唐永的怀里颤了一下,这样的举动被斐守岁收入眼底。
看着两人再次腻歪,斐守岁意识里那股寒意渐渐消散。
老妖怪打量着走远的唐家兄弟,他不想跟上去了,谁知后头会看到什么情景。
大雨转小,投入池中,打得荷花叶子零零散散。
斐守岁叹一气,他背手转身,走了几步便一跃而起,似只鸟儿脚点池上莲蓬,使轻功,在游廊那侧落脚。
……
唐宅另一端,当家主人的院子。
老妖怪刚至此便查看了院内所有屋子,可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池钗花一人,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斐守岁无可奈何,就趴在窗口看着院里唯一的人儿。
屋内点烛,池钗花在烛光下刺绣。
女儿家的一生,入了宅门似乎就没有别的生机,老妖怪看向那精巧的荷包,还有一缕缕未缝好的丝线。
也不知蹉跎了池钗花多少日夜。
斐守岁看够了觉着无聊正要走。
池钗花忽然抬头,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窗外。
外头的雨停了,院子寂静。
屋内没有旁人,就池钗花一人听着流水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