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钊还未说话瞭,陈丽娜气的再也装不住瞭。
“既然大姨说现在讲成分,我倒有句话要问,既然我们傢是坏分子,那你咋吃瞭我们傢那么多的米,用瞭我们傢那么多的油。
你吃瞭坏分子的东西,你是个啥?”
“我,我不是还瞭吗?”
“哦,我傢送你五十斤的一袋富强粉,你还我们傢二斤的八五粉,这也叫还?我妈送半搧子大年猪,你就还我二斤肉,这也叫还?我咋觉得,你比坏分子还坏呢?”
“可不是嘛,老见何兰儿过桥,往何春儿傢提东西送礼,就没见何春儿给何兰儿给过东西瞭,这也能叫姐妹?”
有个妇女轻声说。
“哎哟,姐妹也要分个心宽心髒,何春儿啊,心髒著呢。”
另一个妇女也悄声儿的说。
七嘴八舌的,大傢就议论起何春儿俩姐妹来瞭。
“小陈同志,既然咱们的婚事订瞭,我就决不会反悔,你准备一下,明儿一早我来娶你。”
聂博钊声音格外的朗,也格外的大,其目的,就是想叫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妻子自己娶定瞭。
说著,他穿过人群,主动把陈丽娜送到瞭她傢门上,从后座上取下一串鞋来,递给陈丽娜说“这个是给娃们的鞋,你带回去,明天一早带过来,娃们就好接受你们,毕竟,他们以为的,还是找保姆。”
让她拿著娃们最需要的鞋子嫁进来,会增加孩子们对她的好感。
男人之中,他也算是难得的心细瞭。
陈丽娜连忙摆手“不用,这鞋呀,你赶紧拿回去给孩子们穿上,既然咱们结婚瞭,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聂博钊想想仨孩子脚上皴裂的口子,也不再推辞,接过鞋子准备就要走瞭。
谁想这时候,陈丽娜又把他给唤住瞭。
“那个老聂同志,我还有件事儿得跟你坦白坦白。”
她白净的小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来,极其醉人的颜色,眼神又呆呆的,模样儿还真是可爱之极。
……
该怎么说呢?
陈丽娜上辈子和聂博钊结婚,可是二婚,俩都是二锅头,当然谁也不嫌弃谁。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上辈子和聂国柱两个初夜的时候,没落红的事儿瞭。
按理来说,大姑娘头一夜,肯定要落红的,结果,她就没有。
陈丽娜当然清白著呢,清白的不能再清白,除瞭聂国柱,连小手都没跟别的男人拉过,又怎么可能不清白。
但是,它咋就没落红瞭?
何春儿和聂国柱两个上瞭全武行的逼问,陈丽娜和陈父陈母一傢人钻破瞭脑门子的想,想来想去就隻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她小时候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