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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涵薇趁著周与卿和房静都在全神贯注地看视频,偷偷吃瞭最后一个藕饼,摸摸肚子,浑身上下都沉浸在一种八辈子才吃饱这一次的幸福裡。
“许同舟对你可真不错。”
她咂摸咂摸嘴,“以前和连盏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没这麽高调。”
“此一时彼一时。”
房静插瞭句嘴,“谁年轻时候没遇著几个渣渣,他要是高调,怕是脸都要打肿。”
周与卿浑身烧得慌,把手机还给商涵薇,咕咚灌下一杯水,还是压不住心尖上的躁动,起身去厨房掏瞭盒八喜,两大勺冰淇淋下肚,可算是把她给冻冷静下来瞭。
看著虚空眨眨眼,她突然很想许同舟,想抱抱他,想闻闻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唉,这人怎麽能这样呢!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瞭。
探班
周与卿辗转瞭两个晚上,还是偷摸对著许同舟的行程表,订瞭9月14号的机票去香港找许同舟。
离开前两天,刚好和宗姐约瞭去看房。
原本周与卿隻以为许同舟找瞭几个地方离“四时春”
近一些,去瞭才知道,基本上都在二十分钟路程以内,无论是方向还是楼层,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周与卿所在的那条胡同。
坐北朝南,方位尤其好。
工作室其实相对会随意许多,周与卿看中瞭跟自己相隔两条胡同的那间三层複式,面积大,还有一扇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小半个北京城。
宗姐对这个毫无意见,当场就直接定瞭那处。
原本还要去看房子,可周与卿临时接到李钦光的电话,火急火燎赶去李钦光那。
原以为是什麽大事,却不曾想是因为何栖迟。
自从上次周与卿那番话以后,何栖迟就一直躲在傢裡,喝酒睡觉,整个人颓废得不像话。
李钦光也是没办法瞭,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看见谁难过都心疼。
著实是万不得已瞭,才打电话让周与卿过去。
周与卿一听到何栖迟就来气,摆明瞭态度不想管,可耐不住李钦光一个老人傢坐在那裡唉声叹气。
何栖迟怎麽说也是他的得意门生,多少年就那麽几个成才的。
周与卿跟自傢师父对峙瞭半天,低瞭头叹瞭口气,“我去看他最后一次。
师父,我是有男朋友的人瞭,您也要为我想想。”
李钦光听著这话,觉得心裡不是个滋味。
他也知道,这麽些年来,虽说他待周与卿如亲女,可到底,还是偏心何栖迟。
这回,是伤瞭周与卿这孩子的心瞭。
何栖迟傢的密码,周与卿知道,开瞭门进去就闻见一股浓重的酒气和一股不知道什麽味道的沉闷气息。
屋裡一片狼藉,酒瓶落瞭一地。
何栖迟就睡在沙发上,胡子拉碴,衣服上冒著股馊味。
周与卿站在他身边很久,看著那张曾经很喜欢的脸,在自己眼前变得陌生,变得冷漠。
她有说不出的失望,这是曾经那麽喜欢的人,她曾经以为无论什麽都不会打败他。
何栖迟是被一盆水浇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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