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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想起瞭冯灵说的:“我没加他,他来加我的。”
说不上心裡是什麽感觉,其实没太多感觉,当下隻是在想这原来就是出衆的女生的待遇吗,都是别人来加容溪,冯灵却是容溪来加的她。
很久以后,也芝向容溪问起这件事,她才觉得,确实可以通过记忆时长来反推这件事在记忆中的深刻性。
她当时没直接问容溪怎麽加的冯灵这样的问题,做朋友肯定是不能疯到这份上。
也芝是装作忽然想起来,顺带提瞭一嘴的,她问:“诶,你记得冯灵吗?”
那时候他们已经毕业很久瞭。
容溪回她:“谁?”
“冯灵。”
“咱们班的?”
“对,”
也芝有点诧异,有点不能说出口的微微地欣喜,他不记得冯灵瞭吗。
容溪讲:“好像有点印象。”
“头发很长的那个女孩子。”
“有一点印象。
怎麽瞭?”
“没事,忽然想起来她。
她那时候好像是我们班唯一一个长头发,诶,我一直想要试试长到腰那裡是什麽样。”
其实试过,隻是在疫情最开始居傢的那一阵,后来返校前她就剪掉瞭,隻有傢裡人见过她长发。
也芝一直是短发,中学的时候跟著校训剪,剪到和下巴齐平,波波头显得头更大瞭。
后来上瞭高中,留到肩膀那裡,发尾可以扎起来,夏天凉快多瞭。
好笑的是,高一的时候她有次扎著头发走在上学的路上,碰到自己初中那个小个子前桌,他走过去又回头,盯著也芝看,很惊讶的:“课代表,你瘦瞭。
你怎麽头都小瞭。”
“......别逼我骂你。”
他很坚持:“真的啊,你头小瞭好多。”
这种啼笑皆非的事情都不知道要讲给谁听,讲给谁听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就象征性地和平春说过一次。
那时候都十几岁瞭,头怎麽可能会变小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初中那个波波头干瞭以后实在是太蓬松瞭。
后来大学失恋,也芝一时发昏去剪瞭两次头发,第一次剪得挺好的,锁骨发,回宿舍舍友说,你更适合短发,三天后去剪第二次,她比著自己的下巴说要剪到这裡,学校理发店的小哥问她:“你确定吗?”
大概是大学生很少见不染不烫单纯要剪到这裡的,沉浸在一种莫名情绪裡的也芝说:“嗯剪到这裡,不要怕,我知道自己头发这麽长长什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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