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平时也坐得多,走几步路当做锻炼锻炼。”
秦匆见识过他的坐功,“那确实应该锻炼锻炼。”
秦匆傢的厨房终于久违地开火瞭,窦长青的到来,让秦匆傢多瞭一分温暖的烟火气。
住在一起窦长青才发现秦匆其实非常自律,每天都会早起出去晨跑和打篮球。
他们现在住的这栋楼的旁边就是小区的篮球场,很多时候窦长青听到秦匆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会发现他出现在篮球场,少年单薄的身影在其间穿梭游弋,他每次都会感叹年轻勃发的生命力。
他也曾有那样的时期,比秦匆要大点,十八九岁的年龄,即使经历瞭那麽大的打击,还是可以迅速振作,撑起一个傢的责任,可是命运接二连三的捉弄让他的头颅不再昂起,眼神不再飞扬,秦匆像他弟弟,也像曾经的他。
所以他才会向往和想要靠近他,当然也心疼他,想好好照顾他。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为什麽会逃到这所城市,也没有忘记弟弟为什麽会那麽讨厌自己。
他是一个不配的人,上天让他遇见秦匆,就好像冥冥之中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弥补和赎罪。
这让他在某些时刻感叹上苍的好生之德。
生日
秦匆的生日在正月十七,每年开学的第二天。
那天,他抱著一堆礼物回来,窦长青却发现他的表情很糟糕。
“怎麽瞭?”
窦长青上前去接过东西,看到有些礼物的包装上还写著生日快乐,“今天你生日?”
“嗯。”
“怎麽瞭?不开心?”
窦长青有些诧异。
秦匆确实不开心。
开学就是文理分班,本来昨天发现自己和陈岚栀不在一个班,心情就挺鬱闷瞭,今天才知道她居然选瞭文科,心情更鬱闷瞭。
“你不是说你要选理科吗?”
陈岚栀来给他送礼物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瞭口。
“我文科名次更好,而且我问瞭老师如果想学艺术最好选文科。”
“好端端的,你文化课那麽好,怎麽会想学艺术啊?”
“想考更好的学校不行吗?”
“你想考什麽学校?”
“Q大美院。”
“啊?”
秦匆又一次惊讶瞭,这学校当然是好,“你以前不是想去上海吗?”
“我改主意瞭不行啊?”
“当然可以,不过罗姨同意吗?”
秦匆知道老一辈思想迂腐,都觉得学艺术的不三不四。
“我又不是为她活著。”
陈岚栀的语气生硬,秦匆心想,这肯定是已经吵过瞭,看来是吵赢瞭。
罗姨和陈叔隻有这一个女儿,陈岚栀真要坚持些什麽,他们肯定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