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还有人过去呢。”
婶子说著,回头指瞭指。
江霖向远处看去,果然还有人提著桶向井边过去。
“那您给我,您还够用吗。”
“够用瞭,缸裡还有些。”
婶子说著,提桶就要给他倒过去。
江霖哪好意思再劳累她,赶紧接过手,随后又把剩下的那桶水给她提进屋。
“谢谢婶子瞭,明天我还您两桶。”
江霖出来又感谢道。
“行,行。”
婶子看著江霖,脸上笑开瞭花。
村头就这麽几户人傢,最近出来进去常见面的,江霖嘴甜带著一副笑脸,人又温和懂礼数,跟村裡人一点也不一样。
她可不管村裡人说的那些混话,看著可喜欢江霖瞭。
乔小桥晚上吃饭的时候,刚喝瞭口稀饭就觉得不对,端起来看瞭眼。
“今天稀饭怎麽这麽稠啊,因为面细啦。”
“不是,面我多放瞭两把。”
江霖就把打水的事跟乔小桥说瞭。
乔小桥听后没说什麽,就是半夜被饿醒瞭,原本打算不管熬到早上的,但忍瞭一会儿实在受不瞭,点著灯到锅屋,看著还有几个馒头,拿著就瞭口凉水就啃瞭起来。
才吃瞭一口还没咽下,就看江霖寻著亮光摸过来瞭。
“我吵醒你瞭。”
“不是,我…”
“咕~咕~”
江霖话没说完,就被几声响亮的肚子叫声给打断瞭,不好意思的摸瞭摸肚子,挠瞭挠头。
乔小桥见状咧嘴一笑,看瞭看手裡的馒头,左右瞧瞭瞧,又拿瞭两个馒头切片,引著火,溜瞭点油下锅,又打瞭两个鸡蛋,拿筷子夹起切好的馒头片,滚瞭一圈鸡蛋液,一放进锅裡,嗞的一声,香味就出来瞭。
乔小桥把炸好的馒头片,盛出来递给江霖。
看桶裡就还剩一瓢水,都倒进锅裡,就著馀火温著,这个时候喝凉水已经有些冰牙瞭。
江霖端著馒头片和乔小桥一起吃,吃瞭一块,安抚瞭火急火燎的肚子才开口道。
“抱歉啊,我想著水少,面下的多点,稀饭烧的稠些,吃著应该差不多的。”
“没事的,不怪你,是我说去打水结果又忘记瞭。
我以为晚上吃完就睡瞭,不打紧的。
不过,以前也有人这麽教我们这麽烧呢。”
乔小桥笑著说道。
“谁啊。”
乔小桥小的时候,傢裡粮食吃的都紧巴巴的,每天烧的稀饭都是放碗把面烧一大锅水。
有天村裡人瞧见瞭,就说,那饭烧的稀薄的都跟水似的瞭,不如水少一点,烧的稠些,吃著不一样嘛。
婶娘一想也是,那天就那麽烧瞭。
乔小桥原本一顿得喝五六碗才够,那天喝瞭一碗半就不敢喝瞭,水放的少,量就那些,他喝多瞭,别人就没瞭。
结果就是他挎著篮子去山上挖野菜,不到中午就饿的心慌手抖,不停的流著口水,颤颤巍巍的走回傢,婶娘见状就不敢那麽烧瞭,毕竟水饱也是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