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卖药材开始,傢裡渐渐攒下一些银钱,再把钱放在柜子裡,两人左右有些不放心,就在床底掏瞭个洞,大钱藏裡头,小钱还放柜子裡。
乔小桥掏出钱袋,把裡头银子往床上一倒。
六个大银锭,要是以前知道一年能攒下折磨多钱,乔小桥是想都不敢想。
可现在,乔小桥看瞭看,又把钱匣子拿出来,江霖见他这样,把今天刚收的药材又放瞭进去。
乔小桥数瞭又数,又把怀裡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放进去,可这还不够赎半个人的。
江霖拿起那张银票,左右瞧瞧,不解的问道:“哪来的银票?”
乔小桥看瞭眼,这银票是张正追出来时塞给他的,他如今身上剩的也不多。
乔小桥不想要的,但张正说瞭,算是借他的,等人回来再说。
二十两对于赎金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但雪中送炭之情,乔小桥还是很感激他的。
乔小桥平複瞭下心情,拉著江霖坐在床上,才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瞭解到的事情,说与他听。
江霖听完楞在原地,慢慢回过神来,双目含泪,几度张口,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隻见他俯下头,耸著肩,一时间又哭又笑的,乔小桥明白江霖,他初听闻此事便是激动不已,江霖隻会更甚。
“对瞭,丁大哥说认识江大夫他们,他们当时流放到一起瞭。”
江霖猛的抬起头,鼻头又是一酸,拉著乔小桥,惊喜,急切又忐忑的问道:“有说他们过得怎麽样吗?”
“还不错。”
乔小桥肯定的点点头,想瞭想,还是如实将丁铭的话说瞭出来,“丁大哥说岭南多瘴气,毒虫比较多,气候潮湿,有很多犯人过去适用不瞭,都病死瞭。
没人干活,监工也为难,且监工也有傢人。
江大夫和大哥的医术不错,在那裡过得可比他这些人好多瞭。”
江霖一听傢人过得还不错,心裡也能宽松两分,隻是又想到那裡情况,实在不易久居,不免又有些悲凄。
等慢慢平静下来,江霖才抬起头看著乔小桥,开口问道:“需要多少赎金。”
江霖明白这个赎金不会低。
“可能需要一千两。”
乔小桥沉重的说道,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太过庞大。
“一个人!
?”
江霖猛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眼。
“不是不是。”
乔小桥连连摆手,跟他仔细解释道:“差不多一共需要一千块,张正哥说瞭,还得看朝廷需要什麽,要马给马,要铜给铜。
张正哥这次赎回来两个人,用瞭二十匹马,我算瞭下,一个人就大概要二百四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