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达敏接到谭华清的消息后,本来欣喜若狂地想要马上冲去魔都寻找自己的恋人,转念一想,又觉得机会难得,走之前要不要先去告知安程的父亲一声,好在他面前讨个好,把这大半年来几乎僵化到见面就要开打的关系缓解一下。
因为谢达敏深知安程和父亲父子情笃,要想以后长久在一起,少不得要过他父亲这一关,而上次的事情叫他父亲气恨不已,故而谢达敏特意来到周府,意在将功赎罪,同时述述可怜表表忠心。
可是,谢达敏声情并茂的话还没说完,听出端倪得的周元弈就狂喜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前襟,从声音到身体都在颤抖,却强自镇定着,确认地问:“安程?!
他还活着?你找到他了?”
谢达敏见周伯父真情流露,表情到口气都没有之前那么痛恨自己了,便心里一喜,自以为是计策适宜,忙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是啊,伯父,我一直都在找安程,这一年里面去大陆都去了五六次了,可惜都是渺无下落,谁知道他竟然就在魔都!
就刚才没多久,安程以前那个特助,叫谭华清的,打电话给我,说安程现在很麻烦,一个朋友被陷害得进了局子,他本人也貌似恶疾缠身,说是肚子里长了个大瘤子,还有,据安程自己说,许多事情都是您家大公子做的幕后推手,他现在处境危险……”
这信息量太大,叫周元奕一下子昏头涨脑,暂时没法对应。
就听见谢达敏在耳边殷勤地表着忠心:“不过,伯父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把安程给您带回来,一根头发也不少他的……”
周元奕忽然醒悟过来,怒而挥开谢达敏,说:“我的儿子我自己会带回来,要你个外人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说着,周元奕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特助,下令道:“马上给我包一架飞机,我要直飞魔都,办一桩要紧事。”
谢达敏忙凑过去,说:“伯父,我也和您一起去,捎上我一路吧!”
周元奕指着他的鼻子开骂:“谢达敏!别以为你告诉了我这个不得了的消息,你就有什么功劳敢在我面前卖弄!”
周元弈顿了一下,眼睛闪着冷冷的光:“安程和你的事情,我之前不答应,现在更不会答应。
好不容易安程平安了没事了,我不许他再有一点闪失!
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安程的事情我自会料理,不要你管!
还有,不许去魔都插手安程的事情,也不许出现在安程的面前!”
说完,周元奕就直接喊了仆佣来逐客,搞得谢达敏乘兴而来,灰溜溜而归。
谢达敏一路上都在患得患失,反思自己是不是走了一着臭棋,早知道就不告诉安程爸爸了,弄得现在反而更加糟心。
不过,魔都还是要去的。
谢达敏也拿定了主意,但是,他没有周元弈的魄力和财力去包机,只能去订飞机票,便只买到了次日的航班,比周元奕晚了半天抵达。
而这半天,就足够周元弈转移走安程,叫他无法再触及半分。
当然,在登上飞机之前,周元弈还顺带着料理了一下家事,令手下的得力干将将大儿子周安鹏强行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