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号不太好,监测员说了些啥?
我瞪着豆豆眼斜睨着他。
“别给我装听不见。
”监测员冷笑了一声。
可恶,被猜到了。
我自暴自弃地瘫在沙发上像是一堆散开的零件,擡起眼皮勉强应付着监测员。
“我不会信任你一个人处理这件事。
”监测员伸手残暴地勾出我的相机拿在手心里,身体慢慢虚化:“接下来,我会负责你原先的任务。
至于你,就记好这些。
在必要的时候,我会来接你回去。
”
然后等到程序员爸爸升职加薪,我先把你给拆了。
躺在沙发上的我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扭头看了眼陌生的人群,声音超小:“监测员?你的咖啡忘拿了。
”
“监测员?你还在吗?”我站起来又坐下,隔了几秒:“监测员你就是个大傻叽。
”
可恶,咬到舌头了。
我嘶溜着发疼的舌尖,咽下一口冰水后才回过神。
没有人理我,看来他是真的走了。
咖啡厅播放的舒缓小提琴音催的人昏昏欲睡,监测员的身影消失在排队的人群里。
我捂着发红的额头,将大脑里混乱错杂交织着的记忆梳理了一下。
直到服务生走到我跟前亲手把外卖递给了我,才把我从亦真亦假的回忆里叫出来。
外卖袋子上的温度让我感觉到了一些这个世界的真实:“谢谢。
”
“不客气,小姐。
”服务生弯着腰笑眯眯地,他也不顾收银台前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三个人用的几个同事,站在我跟前塞给我一块手作的口袋面包:“您还没吃饭吧,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