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做什麽啊…”
连忙伸手接住晕倒的小姐姐,被她压在地上的我翻身摸了摸鼻息,感受到她只是昏过去还没彻底嗝屁,我擡眸看着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人贴心解说道:“没死,还活着。
”
他顿时卸了浑身的力气,伸手捂着脸站在原地笑了一声,然后单手捂着脸抽泣起来。
说了这也算是极其奇怪的场景了,空旷的站台上散掉了以往所有的人类的热量,却又因为白发少年的崩溃赋予了这片空间难以言喻的氛围。
我皱了眉,等到他哭出声时才歪头问道:“你没事…”
“敦!
”
敲!
有魔鬼!
原本想安慰他的我好像幻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慢慢回过头,眼睁睁地看着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移过来。
至于为什麽是移过来…那是因为被他定在原地的我没办法想出比这个更快的描述语了。
太宰治揪住我的后领子,他垂下羽睫,审视我的目光冷淡地像在看条案板上的鱼。
然后,他直接把我抗在肩上,走到不远处的座椅下掏出一个巫偶娃娃。
…果然是恐怖片吧!
啊?!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愣了片刻,我低下头伸出爪子,自暴自弃地把太宰治的风衣下摆拽上来盖住头。
“太宰先生的新朋友真弱,还不如中原先生的新朋友。
”
我掀开一角,那个被中原先生拿着照片千叮咛万嘱咐碰到他就赶紧跑的熊孩子站在车门处笑盈盈地望过来,他歪了歪头对上我的视线还wink了一下。
就算你可爱也不耽误我骂你熊,我对着他束起宇宙友好手势以示愤怒,然后重新盖上太宰治的风衣装死。
太宰治大概对于我比他朋友厉害这件事很生气,便开始和熊孩子打起了嘴炮...
不过说实话,和一个熊孩子有什麽好打的。
那熊孩子见气到了太宰治,乐颠颠地坐车走了。
气得太宰治发了一会愣,才扭头对着他清醒过来的好朋友说道:“走了,阿敦。
”
哦,那孩子叫阿敦啊。
阿敦这孩子受了蛮大的打击,他估计还没从怀疑人生的哲学思考中脱离出来,就被太宰治一个粗暴大逼兜直接送回现实,又外加了一套扭曲哲理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