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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独有一次过了头。
陈卫那次直接高烧到神志不清,就差一点就要把脑袋烧坏了。
此后。
陈卫本就木讷的脑子更轴了。
呆呆傻傻一点不聪明的样子看起来更好欺负。
项清越偶然撞见过几次陈卫被欺负的场景。
良好的教育让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但她能做的也只是在自己看到的时候阻止一二。
但她没想到,她的救助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对待。
“你也就仗着一张能看的脸蛋了,你说,要是不小心破了个口子……她还会护着你吗?”
领头男孩用手上尖锐的石头在陈卫的脸上比划了两下,语气里满是威胁。
陈卫挣扎的力气不小,但自己的身子还是被三四个男孩压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陈卫被压在粗糙地面上的半张脸火辣辣地疼。
但他却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眼睛死死盯着不断靠近的石块,瞪向男孩的眼中满是倔强与无畏。
直到听到男孩的话,他才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慌乱,担忧,惧怕。
原本不动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
他靠着一腔蛮力,完全不顾手脚上留下的一圈圈青紫和用力过猛脱臼的手腕,竟真让他在某一瞬挣脱了四个人的压制。
眼看突然暴起的陈卫就要把领头男孩扑倒在地,夺走他手上的石块。
下一秒,却被反应过来的男孩们联合压了回去。
男孩们慌乱地按住突然暴动的陈卫,擦去额角冒出的冷汗,随即恶狠狠地报複性对折了下陈卫本就脱臼的手腕。
陈卫受痛闷哼一声,脸被重重踩回在地上,硌眼的沙尘刺激出生理性泪水。
领头男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心髒砰砰砰好半天无法恢複平静。
等陈卫又重新被控制住时,他仍旧心有余悸,不敢再拖延,干脆利落地就要立刻下手。
他举起手,没有一秒停顿,用力挥下。
石块被挥出一片残影。
就在那块尖锐石块距白嫩脸蛋只剩一厘米时。
他的手腕被一只看起来细弱但有力的手掐住。
来人用不容置疑的力气把男孩的手死死制在原地,不得寸进半分。
男孩转头正想发怒,怒斥来人的行为,并责骂周围人毫不作为。
但转头看清脸时,他满腔的怒火却瞬间哑火,责骂的话卡在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小孩子本能就会趋利避害,何况是这群从小就在陈家曲意逢迎的小子们。
周围人早就因为项清越的到来而停下了动作。
动作迅速地撒开陈卫身上的手,脚步不自觉往后挪动,双手举起,企图就此撇净关系。
领头的男孩更是一瞬间换了副嘴脸,对着项清越打着哈哈。
“开玩笑,我们开玩笑呢。”
一边赔笑,一边背着手偷偷把手上的石块扔向远方。
他对周围人暗暗使了个眼神,趁项清越的注意力都在陈卫身上的时候,就一溜烟的窜走了。
脚底抹油,跑得比老鼠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