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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一滴一滴往下落,细碎的头发黏腻成一团,双颊红得彻底。
累惨的一张小脸上,眼眸却清澈真诚,有点狼狈,仍旧一声不吭。
“你们带她跑了多久?”
“不知道。
”
“她还小,你们跑步的时候要等她。
”
淮阳:“她又没有哭,”
不舒服的小朋友都会哭,既然妹妹没有哭,那就是她舒服。
淮阳理所当然地想着。
松松妈妈:...
“因为她勇敢。
”
“她摔倒了没有哭,很勇敢。
”
他们说话的时候,穗穗自顾自地调整坐姿远离会把她抱起来的大人,被抱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没有支撑,悬在空中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摔下去。
勇敢一次吸引了她的注意,穗穗拍拍胸脯,红扑扑的狼狈小脸上透露出昂扬的气势:“窝。
”
淮阳哼了一声:“我也很勇敢。
”
“窝,一一!
”
穗穗昂首挺胸。
淮阳偏头,看着时瑾:“她说什麽?”
时瑾摇头。
松松妈妈:“她叫什麽?是不是新来的那户邻居的小孩?”
淮阳:“妹妹。
”
“她叫妹妹。
”
松松妈妈笑了笑,“我说的名字。
”
“你叫什麽?”她弯身问。
穗穗迷茫,摇头。
松松妈妈困惑归困惑,拧了个毛巾帮穗穗擦脸,感受到软乎乎的一团逐渐变得僵硬、不安,却没有躲,莫名的有点心疼。
这种类似于“沉稳”的东西应该出现在大人身上,小孩怎麽会害怕却不哭,更不躲避呢。
怕了就跑,疼了就哭,这是小孩的天性。
她把松松叫出来,让几个小孩自己玩。
西林街上三四岁的小孩都在松松家的院子里玩,左侧有一株大树,在夏天刚好能罩住小半院子,送来阵阵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