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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咬了萨菲罗斯的舌头,力度不轻,两人的唇肉间马上溢出鲜血。
萨菲罗斯几乎被克劳德的推拒激怒了,一手用力捏开克劳德的下巴,一手掐着克劳德的脖子,更加蛮横地入侵,并将舌尖的鲜血刻意推进克劳德的喉咙。
“咳咳咳——”
克劳德认为萨菲罗斯在杀死他,他被这个血淋淋的吻呛住了,猛然推开萨菲罗斯,剧烈地埋头咳嗽着。
萨菲罗斯抹了一把嘴角,闪着流光的蛇瞳冰凉凉的,“为什麽拒绝。”
“咳......”
克劳德咳了最后一声,“那就别这样做。”
萨菲罗斯凝视着指尖沾上的血迹,又欣赏起克劳德脖颈上留下的掌印,再度産生一股熟悉的沖动。
如果克劳德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也算永远地活在了他的身边。
他会留下克劳德最好的模样,不只是一个留影,而是从回忆中诞生的美神,不断用一翦秋水告诉他:他爱他。
两相无言,克劳德深深叹了一口气,翻下床起身送客。
“我累了...你回去吧。”
“我已经在了。
这里就是我的屋子。”
克劳德哑然,喉咙的酸疼经久不散,他望着男人的动作烦躁不堪,快速地翻找口袋,随后把房间钥匙啪地丢在床头柜上。
现在是他要离开这间“萨菲罗斯的房间”
。
萨菲罗斯坐了起来,妖异的瞳纹似是子夜极光,在眉骨的阴影下格外醒目,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克劳德,你的愿望是什麽?”
“没有,我没有愿望了。”
克劳德回答道,说完利落地摔上屋门。
没了屋子可呆,克劳德就只能另寻去处。
整栋大楼依然一派死气沉沉,走廊里挂着倒计时的钟牌,血红的霓光晕染着空气。
他不想再被困在建筑里,于是来到了大楼的顶层,孤身搭在楼顶的栏杆上。
太阳的光斑在地砖上移形换影,克劳德在黯淡的天光下也有些发灰,他望着天穹稀疏的薄云,忽然怒不可遏地折断了栏杆,把它们狠狠摔到地上。
“......”
他抹起额发,血管像是被某种情绪扩张过热,那不是愤怒,却要炸开他的肋骨,逼得他握紧拳头,既想狠狠踩烂地上的栏杆,又想从栏杆的缺口跳出去。
但他最后什麽都没做,只是顺着墙面滑坐下去,脸埋在躯体的阴影里,齿间洩出微不可闻的嘶气。
“可恶......”
他几乎浪费了整个下午,单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天色已深,克劳德的影子随着太阳西沉而抽条拉长,最终潜藏在成片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