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
转过身,周峋今天第一次喊了应淮的名字。
他看着应淮怔住的脸,声音很低,轻轻地问他:
“在你和我说话的这十分钟。”
周峋说。
“应淮,你有发现我生病了吗?”
“我烧到三十八度。
你知道吗?”
应淮僵住了。
像那一晚,没能注意到周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着周峋坐上别人的车那样。
在脸上,应淮露出空白的表情。
“你生病了?”
周峋没说话。
推开门。
今天气温很低,即使是高档小区,走廊也隐隐约约地冷,他从温暖的室内面对这突来的冷风,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被应淮抓住手腕。
然后这个男人烫到似的松开了。
“你生病了。”
应淮喃喃自语:“……你为什麽不跟我说?”
也就是这一刻,周峋觉得有点无力。
他扭过头,看着应淮茫然的脸。
这样的表情周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他看到过很多样子的应淮,骄傲的,快乐的,愤怒的,高高在上的,等着他去讨好的。
可是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应淮,像刚刚弄丢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的孩子一样,失魂落魄,被雨淋湿的狗。
周峋立刻被自己的不要脸给弄笑了。
喜欢?狗?他是多神经才能把这样的形容放在应淮身上,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对他流露出真正的不舍的感情,现在的表现,只不过是因为找不到更趁手的安抚品,惺惺作态,却被人点露之后的尴尬而已。
他看着应淮还呆在那里不动,忍不住感到无奈。
“你还不肯走吗。”
周峋疲惫地说。
“你到底要怎麽样,应淮。”
要我回去,重新给你当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