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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你失约,”
宋停辉说:“但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你遇到了麻烦。”
“然后我会来接你。”
“……”
周峋沉默地看着他。
心髒再次紧缩起来。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周峋其实很熟悉。
在他妈没和应先生好上之前,来这里对周峋是家常便饭。
人是群居动物,就像狼一样。
一只离群索居的狼是被孤立的对象,周峋就是这麽一条无人靠近的动物,谁看到都想上来撕咬一口。
他经常自己处理简单的外伤,严重的骨折和创口,就会去找医生。
二十多岁的现在,医院对周峋来说多少有点久违了。
宋停辉虚揽着他的肩膀,友好地询问医生,严不严重,需不需要住院,哦,今晚就能处理好吗?
麻烦您了。
坐在医院的走廊,周峋垂眼看着护士给自己包扎。
周五晚的医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临时搭的病床和来去匆匆的病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和周峋的一样麻木。
护士打上结,嘱咐他说不要乱动,“帮你固定好了,之后记得来拆线。
挂号费和药费付了吗?”
“我…朋友去帮我付了。”
“这样。”
护士随口说:“你朋友对你真好。”
周峋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看着护士被别人叫走,试探地握了握指节,一股刺痛刷的爬上来,周峋现在才有觉得痛的心情的余地。
拿出手机,看到了几十个未接来电,拨号人是同一个人。
周峋看了看。
把号码删除了。
有人喊他的名字,在嘈杂的走廊里有点听不分明,周峋以为是宋停辉回来了,下意识把头擡了起来:“付好了吗?单子给我,我…”
“…柏轻?”
柏轻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