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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转头看到周峋。
沉默的,站在角落任由头发落下遮过眉眼的周峋。
语气瞬间变了。
喂。
他们喊,“这麽久不出来,不过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吗?阿、峋?”
然后对着周峋的不回答咯咯笑。
应淮肯定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并不怎麽在意,笑着说了句别总是欺负阿峋啊,就自顾自去旁边要酒喝,还拉着柏轻一起。
无论身后周峋被拉去哪里,□□了什麽事,被如何议论或者如何安排,他都不会在意。
周峋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挪开了视线,神色冷漠,随便找了地方坐,任由想拿自己当消遣的人涌过来。
没有人在意。
只有柏轻朝他看了一眼。
玩得很嗨,好不容易一群人都上了大学,时间多得很,以前家里管得严的现在也纷纷放开,香槟开了不知道多少瓶,洒了满地。
纸牌散落在沙发的边缘角落,躺下去还会被骰子硌到,周峋被灌得迷迷糊糊的,往常他如果实在不愿意喝,这群人也懒得勉强他,今天不知道为什麽,周峋接了好几杯酒,喝得眼睛都红了,还在跟那帮人玩惩罚游戏,眼见着尺度从喝酒滑落到脱衣服,柏轻开口了。
“应淮,”
他微微偏头,整夜都无人敢来搭讪或者勉强的那张脸,皱了下眉,“我们回去吧。”
应淮愣了下。
他正在和别人玩牌,看起来很开心。
周峋远远看着。
握着酒杯的手不知道为什麽在收紧。
应淮会怎麽回答,会拒绝吗?如果是周峋去说,一定会得到拒绝。
他不是没有在应淮玩太晚的时候去劝他回家,但是总是会被应淮挥开。
“别烦我!”
得到这样的回答。
看周峋的眼神不耐。
他身边那些人看到应淮这样对待周峋,也纷纷笑起来,调侃又嘲讽地说,“回去这麽早干嘛?”
用暧昧的语气,“就和你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