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没有想过去问别人,仅凭那点对旋律的熟悉,一首一首把这首歌搜出来。
之所以对许雁栖说不知道,他也不清楚他想要得到什麽答案,只是那晚听许雁栖唱起这首歌,心里一点怀疑的苗头在作祟。
“是吗?”
许雁栖洗漱完毕,正在收拾洗具,他不作他想,自然地接了一句:“我也是小时候学的。”
祁默动作一顿,盯着镜子里许雁栖不慌不忙的身影,心里那点怀疑的苗头破土而出,似有茁壮成长之势。
许雁栖没有察觉,他拿好洗具,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临时盥洗室。
望着镜子里远去的背影,祁默自嘲地笑了笑,暗自掐掉那点苗头,收起私下叫人调查许雁栖的心思。
一首歌而已,算不了什麽。
……
临时盥洗室外,许雁栖甫一出来,就迎面碰上了苏荷,她叫了声“许老师”
,同时递过来一样东西。
东西许雁栖十分熟悉,是昨天晚上他交给苏荷修理的安全屏障。
“我弄好了,”
苏荷笑着说,“你检查检查。”
“哦,好。”
许雁栖接过来,回到屋子,拿出设备,把屏障放在上面,手指对着屏幕连续点击几下,随后对比着数据,一一查看。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备,可许雁栖越看到后面,眼睛睁得越大。
他处在一种固有印象正在被逐一击破的过程中,对文筱筠是这样,苏荷是,祁默也是。
对苏荷说了句“没问题”
,许雁栖默默收好这块屏障。
之后几天,他们再没有遇见突发情况,大家又回到了一问一答,吵吵闹闹的录制当中。
许雁栖处在这样的氛围里,像个精神分裂,感觉左右半边脑子之间,划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一边是他疲于应付没完没了的问答,另一边是他越发地习以为常,日常到夜晚睡觉前,他竟然觉得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工作哪有不疯的。”
这是许雁栖曾经从其他同事嘴里听到的话。
那个时候他还不理解,觉得能够工作,是全天下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星球试住员还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
如今他理解了,这不,工作还未过半,他就已经濒临癫狂的边缘。
“许老师,你快看,那是什麽?”
又来了,许雁栖心想,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即将呼出去时,默默憋了回去。
现在他已经练就一项本事,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在问了——又是那个文筱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