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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几人还不愿如实供述。
“王爷,酒后胡诌之语,当不得真。”
书生甲欠身道。
“对对对,当不得真,当不得当。”
另三人附和道。
裴霁舟亦不急恼,只是一双柔情凤眼中隐约有狠厉慢慢显现,噙在嘴角的笑也慢慢凝固,他故意没理会那几人,转而问立在身侧的费平:“费参军,妄议科考,诬陷朝庭命官者,该当何罪啊?”
说完,裴霁舟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轻轻吹着面上的浮叶。
费平回道:“回王爷,依照我大梁律例,轻者流放,重者杖毙!”
费平刻意加重了语气,效果显着,即便裴霁舟没有擡头,听着四人倒吸一口凉气时也能想象出他们的神色是何等惊惧。
裴霁舟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扬了扬下颔,挥手作起身状,“行吧,既然他们都认罪了,那就交于刑部处理吧。”
“是!”
费平应道。
裴霁舟扫了衆人一眼,欣喜道:“瞧!
这案子办起来多简单,一刻钟不到,便结案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本王先回房休息了。”
“王爷慢走!”
愣了半晌的雷鸣也上了道。
“哎,王爷,这就完了吗?”
书生乙慌了,他追上前去却又被仇不言拦了下来。
裴霁舟回头,挑了下眉,“不然呢?本王还要感谢你们这麽爽快的就认了罪——”
“认罪?谁认罪了?”
书生丙看了看左右。
“我们没有认罪。”
书生丁跟着叫喊道,“不对,敢问王爷,我等何罪之有?”
“休得叫嚷!”
雷鸣喝了一声,“刚才你们不是都承认了,那些话是你们胡诌的麽?我们都听到了,休要狡辩!”
“我,我,我——”
书生乙结巴道,“我们没有传谣,刚刚的话当不得真,还请王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对对对,当不得真,还请王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另三人抢声附和道。
“胡闹!”
雷鸣斥道,“你们把京兆府当什麽,把我家王爷当什麽!
休得纠缠,赶紧走!”
见雷鸣要动真格的,那四人顿时吓得面容失色,双脚无力,他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稽首道:“王爷,王爷饶命啊。
我们不是故意要愚弄王爷的,只是事关重大,我们不敢说罢了。”
“哦?”
裴霁舟扬手屏退了雷鸣,饶有兴趣地问道,“这麽说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四人微微擡着左右看了看,权衡利弊后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实情,“韩朝生的状元之名有蹊跷是真,我等没有证据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