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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唯有裴霁舟,她相信江瑟瑟的能力,却难免又为她揪心,可如今箭已离弦,再无回头之路,他只得暗自祈祷着江瑟瑟能顺利度过此关。
“江瑟瑟......江念知?”
高台上的长晟帝俯视着江瑟瑟,问她,“朕应该唤你什麽呢?”
江瑟瑟道:“回禀陛下,二者皆可。
两个名字都指代的是民女,不过是不同时期的罢了。”
“既是为家人伸冤而来,那朕就唤你本名江念知?”
见江瑟瑟无异议,长晟帝又道,“江念知,你可晓得敲响那登闻鼓会面临什麽样的惩罚麽?”
江瑟瑟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神态,她答道:“民女知晓。”
长晟帝点了点头,道:“既然让朕秉公决断,那自是得按照律法来了。”
言罢,便要唤人来将江瑟瑟拉出去用刑。
“陛下!”
裴霁舟急忙跪求道,“江氏曾遭大难,于火海之中滚了一遭却勉强捡回一条性命,她的身子骨比泥还脆,断是受不了此酷刑。
此规定设立之初,无非是想警醒那些报假案之人,但江氏确有冤情在身,非是刻意滋事,还望陛下开恩,免去对她的处罚。”
“恪郡王此言差矣!”
纪南昀道,“若开此先例,那今后便会有无数含冤之人凭此方式面求陛下,如你所言,他们皆身负冤情,便皆可免去刑罚,那这宣和殿还上什麽朝,议什麽事,直接改为断案司就行了。”
长晟帝亦道:“让朕秉公的是卿,要朕徇私的也是卿,恪郡王,你倒说说,究竟要朕如休做你才满意?”
“臣不敢!”
裴霁舟察觉到了长晟帝的愠怒,忙拜道。
但他仍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瑟瑟受刑,正欲再求时,江瑟瑟却朝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随即,江瑟瑟朝长晟帝叩首道:“民女愿接此惩罚。”
长晟帝倒是感念了她一番铮铮铁骨,接着便唤了人进殿。
但就在江瑟瑟随人离开的前一刻,傅斯远却走了出来,“陛下,臣斗胆,恳求陛下饶过江氏!”
堂上所有人惊讶之余又不禁感叹起傅斯远宽广的胸襟,连连称其为当之无愧的名士,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楷模。
长晟帝亦有些惊讶,“傅卿,江氏告的人是你啊。”
傅斯远道:“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