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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道:“……啊?”
李奉恕道:“方建被收押,我没让人动他,就关着他而已。
否则他再咬出些什麽人来,你说我杀是不杀?”
王修一叹:“你心里还真是什麽都知道。”
李奉恕擡头看他一眼:“我还知道,有人求你好几日了。
你来说情了?”
王修一抿嘴:“啊,可不。
邬双樨你到底準备咋办?这两天我看他都嘬腮了,看着乌眉皂眼怪可怜……”
李奉恕看了半天书,没吭声。
王修道:“关宁铁骑让你失望透顶。”
李奉恕冷笑一声。
王修道:“邬湘这人是不咋样。
但是邬双樨我看还是可以的。
你不如把邬湘接到京城来,放邬双樨回辽东?”
李奉恕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王修还想说话,又觉得,话说到这份儿上,再继续也没意思。
方建在狱里上书说虏军不是过山海关南下的,朝廷没反应,摄政王一看他的折子直接扔了。
辽东铁骑每年几百万两银子,落到实处有多少,真的不敢想。
摄政王倒是有心查,怎麽查,让谁去查?方建这几年在辽东都快自立了。
阳继祖说到方建就支支吾吾,王修不通兵事都听出来,皮岛总兵让方建杀了,杀了也就杀了却把皮岛给丢了。
皮岛扼住女真的喉咙,方建真是帮了黄台吉个大忙。
李奉恕气得大骂:内斗就内斗,斗完了不能把摊子收拾了!
方建被收押之后摄政王就是不说怎麽处理。
泾阳党闹起来,有个泾阳出身的学士上书求情,内阁的大学士也有求情的。
他们替忠烈求情,把方建坐实是泾阳党的人,方建本人又是个文官,和朝廷里泾阳一派往来密切。
这样一昭告天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方建的渊源一般。
成庙和摄政王兄弟本来就厌恶泾阳党争,方建戍边经略结交朝臣,还疑有大过,再加上是泾阳党,摄政王不杀他都不行了。
泾阳党跳了这麽多年,不就是因为实权少而虚名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