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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随随便便就卖了?你不知道这块地对我们郁家有多重要?”
郁景战拍案而起,“郁娇,我们宠你,不是让你把脑子都养坏了。”
“你一天天地在家里就弹弹琴,都不用做什麽,一个男人都留不住就算了,现在还误了这麽大事。”
郁景战性子急,话赶话地全往外面倒。
郁娇低垂着眸子,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流下。
“哭哭就知道哭,你有功夫在我们面前哭,还不如多在齐璟年面前扮出这副可怜兮兮的鬼样,说不定人家一时怜惜,也t不至于联姻都给你弄吹了。”
郁景战怒。
平日里脾气很好的宠妹狂魔大哥,此时却只是皱着眉头沉默着,眼神里也是对她沖动之举的不赞同。
端坐在主位的郁康安,一言未发,浑浊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儿女。
她对郁家的价值是结婚,是留住一个他们为她选定的男人。
她早就知道的,甚至现在的任何一滴眼泪,都不是为她的命运而流。
郁娇哽咽着说:“璟年是因为我说这块地不以郁家的名义,他才给我的。
我想着这段联姻我没保住,总是得帮郁家做些什麽。”
几个男人的怒火在郁娇的眼泪里成了哑火。
确实,她说的也有道理。
主动权在齐璟年手上,齐家自己吞了这个项目也未尝不可。
但现在在第三方手上,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局面就变非常公平了。
甚至可以不和齐家合作,只要他们运作得当,郁家独吞下整个项目也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这个项目是交给哥哥还是弟弟,郁康安没有明确的指示。
那就一切各凭本事。
迅速理清楚后,郁康安倒是完全放下心来,甚至终于分出心情关心自己刚刚失恋的女儿:“这次就这样吧。”
浓浓的失望,便是他对郁娇在这段联姻中下的判词。
郁娇出了书房,郁道在她身后叫住她。
他递上一条擦拭眼泪的丝绢:“郁总也不希望你太难过。”
郁娇垂眸看着他手里的丝绢,却没有接:“是父亲说的,还是你说的?”
郁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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