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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睡觉前吵的那次糟心的架,许璟舒了口气,这气似乎也顺着从胃里钻了出来,让她感到强烈的饑饿。
许璟拨开蒋易秋的手,光脚踩在暗纹地摊上,饑肠辘辘地去客厅寻找食物。
她先是打开储物柜,里面空空如也。
她又在外面晃了几圈,也没看见冰箱或是零食。
许璟只得回到卧室,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存放酒水的小冰箱。
她打开冰箱门,上层并排摆了几列酒瓶和矿泉水,许璟毫无兴趣。
再打开下层,是一些已经冻成了固定形状的剔透冰块。
许璟盘腿坐在地上,顺手撚起一块冰,放进嘴里。
冰冷使她睡意全无,思绪甚至发散到她认为牙膏广告可以找自己代言,这牙口,绝了。
刚才被蒋易秋抱得发热的身体也终于被润透了一般感到清凉,许璟一边吃着冰块,一边陷入了对人生和感情的大思考。
她想得太认真,仿佛遁入了空门,入了无人之境。
等到一回头猛地看见蒋易秋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她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许璟嘴里还包着东西,说话不方便,所以只能是杏目圆睁,和蒋易秋在黑暗中进行无声的对视。
蒋易秋不知看了她多久,还是哑着嗓子先开口了:“你在吃什麽?”
“吃……”
许璟加速了吞咽动作,说:“冰块。”
蒋易秋坐起身:“你饿了?也对,你晚上吃得那麽少。
那我叫厨房送吃的来,现在有晚间值班的后厨了。”
蒋易秋拿过床头柜的座机,用内线点完餐,收了线,他继续看向许璟。
许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再回去睡不现实,因为要等吃的。
但她忽然像是被拔去爪牙的老虎,再也耍不起先前的威风。
蒋易秋问:“你现在冷静下来了?那我们来聊一聊,可以吗?”
许璟自起床后,其实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之前发的那一通脾气,的确是情绪战胜了理智。
她坐回床上,垂着眼,有些不敢看蒋易秋的脸,“你想聊什麽?”
蒋易秋说:“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但是过去的事已经改变不了。
我查过了,张忆颖来这里并没有公务需要处理,她爸爸也不知情,那就只能是沖着我来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招惹上了她,但感情上的事终究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向你道歉。
明天我会让她走,让她以后也不许出现在你面前。
本来我是把这趟行程看作疗愈之旅,上次在雪山发生的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一根刺,没想到在你心里也是。
但我们既然来了,就一起把各自的刺拔出来,好好解决一下,好不好?”
许璟小声嘟囔:“你让她走她就会走?她可没那麽听话……”
“只要想通了利害关系,在她家的整体利益面前,她不会想站在我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