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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行?一码归一码,等你修好把票据拍给我,我转账给你。”
他一本正经。
陈见月想说真的不用,但又不想大晚上跟学生在药店门口推拉,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反正他也没她手机号,只要自己不找他,他应该也不至于为了这事儿找到办公室来。
这样想着,陈见月擡脚往家走去,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来,她回头看一眼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江柏,微皱了皱眉头。
“你跟着我干什麽?”
她停下来,严肃问。
江柏似有些尴尬地指了指她家所在的单元楼,“我住这里。”
陈见月惊讶,“你住这里?”
陈见月是近几个月才租的房子,楼里的人不说全认识,几乎也都打过照面,没见过有这号人啊?
这里原本是京南大学的老职工楼,里面住的大多是从京南大学退休的教职工,而且年龄都很大了,没见过谁家有年轻人,也没听说过谁家搬出去了。
“一楼。”
江柏补充道。
一楼的住户陈见月有印象,是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姓郭,七十多岁了,子女都不在身边。
“你跟郭奶奶是什麽关系?”
她问。
“是我外婆。”
江柏回答。
这下轮到陈见月尴尬了,京南大学要求所有的大一新生必须住校,大二本地学生可根据自身情况申请在家住宿,陈见月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违反校规偷偷出来租房的,没想到人家是本地人。
陈见月略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给自己挽尊,“原来是这样。”
江柏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点好笑地看她,强调:“陈老师,我不是坏人。”
心思被人看穿,陈见月强装镇定转身上楼,丢下一句:“没说你是坏人。”
与此同时,同一片天空下,仅相距几百米的小区门前,傅云归的车停在路边。
他望向不远处小区里那栋四层小楼,看楼顶的灯光亮起又暗下。
万籁俱静,月亮躲到云层后面,夜空也随之沉睡。
整整一天,身旁由静音调成音乐加震动的手机始终未曾响过。
她到底还是没有想好。
傅云归啓动车子,正待离开时,一声清脆的音乐加震动在车厢里响起。
他立刻接起电话,语气还带着一些未散急切,“喂?”
“云归,向海那边出事了,我现在在国外赶不回来,你明天赶紧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