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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见月:“OK,等你[太阳]”
得知安窈元旦能回来,陈见月的心情一下子轻松很多,就像是做不出题目的学生终于要等到老师,有种即将被拯救的幸福。
周五晚上下班,陈见月想着安窈要回来,元旦她就不回江芜了,所以提前一个周末回家拿衣服。
她租住的老破小实在太拥挤,衣柜里放不下几件厚衣服,以至于一到换季就要来回搬运。
一下班,陈见月就推着箱子去了高铁站,坐高铁回了江芜。
自打中秋节那天一气之下跑回京南,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见到陈见月回来,妈妈周宛兰阴阳怪气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在外面安家了呢。”
虽然嘴上这麽说,周宛兰还是走到门口接过陈见月的行李箱,把鞋柜里的拖鞋拿出来给她穿。
陈见月从小就不是会哄人的孩子,听妈妈这麽说后也不讲话,只乖乖穿上鞋子走进来。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但陈见月还没有吃饭,周宛兰就去给她下了碗面。
“爸爸呢?”
陈见月没见到陈光俊的身影,问。
周宛兰正在厨房下面,闻言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他?他除了酒桌还能在哪?这里已经不是他家了,是旅馆。”
也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陈光俊下了班经常不回家,今天单位聚餐,明天朋友设宴,每次都喝得醉醺醺回来,然后倒头就睡,陈见月也见怪不怪了。
吃完面,陈见月正打算回房间整理衣服,周宛兰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她赶紧去医院一趟。
挂断电话,周宛兰立刻解下身上的围裙,眉头紧皱,“一天到晚的尽给我找事!
喝喝喝,喝死算了!”
“怎麽了?”
陈见月放下手中的碗,站起来问。
“你爸喝多下楼梯摔了,他那帮狐朋狗友把他送急诊去了,我去一趟医院。”
周宛兰换衣服拿车钥匙。
“严重吗?我跟你一起去。”
陈见月着急道。
陈见月和周宛兰着急忙慌赶到医院时,陈光俊已经被拉去缝针了,他的左脸跌开一道口子,需要缝四针。
狐朋狗友们见周宛兰来,怕挨骂,纷纷捏着鼻子赶紧走了。
周宛兰赶到缝针室,一看见陈光俊酒气沖天、满脸是血的样子就来气,恶狠狠瞪过去,“还能动,还没缺胳膊少腿呢!”
陈光俊自知理亏,嘴巴瘪瘪不说话,任由医生给他的伤口清洗消毒。
医生一边用镊子夹着棉球处理一边问:“缝针要打麻药吗?打麻药时间会长一点,要等麻醉生效,不打也行,就四针,很快的。”
“别给他打,让他疼疼好好长长记性!”
周宛兰余怒未消。
“医生你别听她的,她就盼着我死!
你给我打,我要打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