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几年前,她说话语气不会这麽委婉。
「有事?」
回到餐桌,王女士问。
白西月摇摇头:「病人的事。
」
木木突然开口:「妈妈,我要吃巧莓!
」
白西月一听就不乐意:「大冬天吃什麽草莓。
」
木木开始摇头:「不嘛不嘛,就要吃。
」
王女士道:「木木乖,姥姥给你买。
」
白西月不赞同道:「都是反季催熟的,吃了有什麽好。
」
「少吃一点,没事。
」
家里总共三口人,少数服从多数,白西月妥协了:「我去买。
你打着石膏,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
」
吃了早饭,急匆匆把木木送去早教中心,她又开车往医院赶。
手机又响了,她开了免提,目光一直看着路况:「哪位?」
「是我。
」
男人惯常低沉的嗓音如今带了几分沙哑,更添了些许磁性。
白西月差点把油门踩到底,又慌忙去踩剎车,提着一口气开口,语气丝毫听不出有什麽异样:「有事?」
季连城是被张阿姨的敲门声叫醒的。
昨晚几个朋友聚了一下,他没控制住情绪,喝多了。
依稀记得白西月来了,之后的事情,他有大概的记忆,但早上醒来,他好好在床上躺着,衣服换了,身上也很清爽,那女人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