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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别说了。”
真真儿被戳了肺管子,齐渊难得沖林序大声,“故意说这种话气我,有意思吗?”
“都是些跟你无关的人,无关的事。
你有什麽资格生气呀?我们早就分手了,所有的误会也都已经解开,我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
故意煽风点火的人却很是释然地劝他,“一切都结束了,今天之后我们应该很难再见。
齐渊,就到这儿吧。”
前面的话可能是气话,可齐渊听得出来,最后这几句是林序的心声。
他的确不知道该恨谁了,那些年遭遇的一切原以为该恨齐渊,结果齐渊被他母亲害得险些丧命。
作为儿子,他没有资格仇视出发点是为自己好的母亲。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自己难道是活该倒霉吗?
可是就算每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都能说没错,就算他林序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那发生过的一切会改变吗?
不会,碎掉的东西粘起来也是残次品,裂痕只能修複不可能还原。
就像那面被他砸碎的镜子,外人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但林序知道这已经不是原先的那块镜子了,只是一块长得一模一样的别的镜子。
还有他齐渊,好能干啊。
僞装着处心积虑织了好大一张网,等着人傻乎乎扑过来黏住,好一手算计,算得却是他自己的心事,不是林序的。
从头到尾,在这场感情里人人都说齐渊卑微,可他才是一切的主宰。
他说好便其乐融融,他说不要便立刻终结,现如今他又缠上来想要了。
林序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脑子只知道冒粉色泡泡的傻瓜了,他难受,他叛逆,他偏不要,只想先躲起来替自己疗伤。
意识到林序真的想逃,那种释然的语气让齐渊心头大震,当即本色暴露,上前一步扣住林序的腰,将人按向自己怀里制住:“我没说结束,我们就完不了。”
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的手铐,将林序和他自己铐在了一处:“飞机落地前,就这麽铐着。”
不顾林序扑腾挣扎,他直接让人收东西,自己直接去了飞机上等着。
大半夜睡得正好,唐言一被齐渊的电话吵醒,还以为出了什麽大事,带着人赶过去,才看见自家飞机座位上铐着一个林序。
被吵醒的烦躁顷刻消散,唐言一抚掌欢呼:“我就说嘛,就该直接抓人,你们是能活五百年吗?前戏那麽长。”
第48章
就这麽大半夜突然抓着人连夜跑了,得力于黑漆麻乌的环境掩护,除了唐言一和齐泽没人发现齐渊的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