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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这次我请客。
那家餐厅就在之前我们射箭那地方附近。
已经过了挺久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叶湘弦说。
她开电动车想和后座的人说话时会下意识地侧一下头。
黎亭晚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用手指把她的脑袋戳回去让她好好看路。
“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记性。
就像上次上台讲话那样。”
黎亭晚指的是之前班主任叫她在下周的学期总结颁奖大会上讲话,大概是学习经验分享之类的。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这个面子是不得不给的。
她花了半个小时写了一篇演讲稿,在老地方对着叶湘弦试读了一遍,得到了内容空洞语气生硬姿态麻木的评价,很是满意。
开会当天的傍晚她在尚苑花的租屋里大玩特玩,尚苑花迟到的原因就挂在墙上,那里原本可以有个挂钟。
当她急忙揣着演讲稿赶到礼堂时,演讲环节已经开始了。
耳朵显然提前注意到了这个现实,声音里有独特的风铃似的韵律,但一直强制忽略:叶湘弦正在台上大谈特谈:
“......能够被实现的梦想是有限的,这是世界的本质属性之一。
这个属性时而令我们绝望地跪倒在现实深深的沟壑前,时而又激发起我们坚强的决心,从而大踏步迈向不为人知的光荣......”
黎亭晚脑袋被惊得嗡嗡的,艰难地弯腰摸到班级所坐的区域。
纪寒宵、宋麦秋和戴雨微马上挨了过来。
“你是?那是?”
她们指着台上的叶湘弦,一脸刚刚从兔子洞回来的神色。
叶湘弦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给了一个兴味盎然的眼神。
“听我解释,”
黎亭晚扶额,“不,你们先说。”
“主持人叫到你的名字:‘有请黎亭晚同学上台发言。
’我们正準备大力鼓掌,然后那个人就从后台走了上来,开始发表讲话。
老孔不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人都傻了,就假装那是你,开始用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