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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树下她又发现了成团生长的酢浆草。
到底会开出什麽颜色的花朵呢?当然是开出紫红色的花啊。
但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啊。
黎亭晚来到了livehouse,在门口排了半小时的队。
手机电量还剩个位数,发烫,耗散不可计算。
已经开始流汗了。
把手中还剩25的饮料留在门口。
它的眼睛目送我。
欢迎来到昏暗的夜之世界。
其实是黑色的白昼。
射灯的枪口跳跃着青金石的火花。
长满獠牙的舞台咀嚼着酥脆的钻石。
把调色板上的颜料都搅和在一起,是牙膏质地的暗岩灰。
烟雾克制地起伏,悬挂。
黎亭晚在人群中挤动着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站着。
还好前面那位穿白衬衫的男青年没有明显的汗味。
不能拍照录像。
歌手登场。
妆容闪闪发光。
纯蓝的光厚涂出侧脸的轮廓。
阶梯。
吧台。
一番自我介绍,打招呼。
热情地与前排观衆互动。
FiatLux.前奏。
神经紧绷的恍惚欢呼。
拉长的滴落。
高音之弧的曲率。
花纹浅淡的白色长裙。
可以朝她索要金银斧头吗?是否她的存在仅仅是作为绘词法的生动演绎,来自漾着水纹的旋律?
这和先前的古典乐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它的作用点不在于灵魂而在于灵魂的物质基础。
她演唱的曲目黎亭晚一首都没听过。
宛如磁感线的理想。
黎亭晚大声呼喊,却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