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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家电、彩电、空调(升调)、电脑、冰箱、洗衣机、热水器(降调)......
小时候每天都钻不同的巷子去上学。
说是巷子,其实是楼房之间的缝隙,有的可直接走过去,有的要侧着身子扶着粗糙的墙壁。
走格子的方式。
排列组合。
有些是死路,尽头是几个臃肿而腐烂的红色垃圾袋。
起点与终点之间竟有这麽多可能的路径。
正如飘零的鸡蛋花,老画家、回收家电的喇叭录音,如此陈旧的意象。
印第安原住民的比喻是随手写出的麽?至少合乎语境。
南路宇宙如果一直上飘,杰克的魔藤会赶不上,游泳池隐形的莲花会与满园的□□殉情。
过去时书写体现出作者的责任感,聚焦于南路宇宙中无数瞄準宏观叙事之人所遗忘的角落。
主流培养的议论文中泥土气息仅为偏正结构,再加以赛博空间的托举,南路宇宙的幽灵难免过于崇高了。
四、Dithyramb酒神之盾
谈酒神当然就要谈複调,谈複调当然就要谈角色语言。
JamesWood早在HowFictionWorks说过,小说家至少要用三种语言写作,即作家自己的语言,角色应采用的语言,以及无所不在的世界的语言,日常讲话、报纸、办公室、广告等所用的语言。
Azad受纳氏等人影响,文体意识非常强,“课本扉页、宣誓人、作业表面的标签、拼音下面、蜡笔涂鸦、奖状空白处、信封表面、申请书、memo一角、证件小字、打招呼、报告第一页、自我介绍、实名认证、起立、印章、通知书右下角、ppt第一页、毛衣纹样、有请、体检表、公告某处、值日生、合同下方、古诗词、一寸照片背面、广播、成绩表、反思、请教、会议纪要、排行榜上方、请问在吗、沙滩脚印、门票、喃喃自语、演讲开头、请假条.....”
更不用说文中各种异军突起的concreteforms,metafiction。
南路宇宙里的世界语言过于诡谲,现实生活中两名K女士功不可没。
其一违逆实用原则乱卷各种文体,导致我们这一代的英文景观过分芜杂;其二提供文学土壤,导致小小几本软皮笔记竟上演从以简单名词数词基本记事到后现代小说之蔚然大观的微缩文学发展史。
这两位女士促生的纸面文字景观仅仅是南路宇宙所有思想的冰山一角,更不必说昙花一现的运动会宣传稿或周测作文。
要拍此地电影,一个道具师是绝对不够用的。
Azad当然能用不同时间的自己充当不同的个体,但还是十分经济地结合了已有材料,譬如鄙人的断章,譬如大黑(还是中蓝?)上的飞花令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