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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禀不答。
我便又问他跟寻若是怎么相识。
温禀道:“老师出事后,我大病了一场,自觉活不下去,将不久于人世,浑浑噩噩了很长时间,当时……”
他顿了顿,眉头蹙起,大拇指捏上食指指甲,才继续道,“您刑罚判下后,我一时失神,跌入水中,险些丧命,寻若当时是钦天监一小官,下水救我,告诉我说他能救您,我便信了。”
“……”
我的猫爪还搭在他纱布上,也不知道自己施法成功没,我收回爪子,谴责,“他说什么你都信。”
温禀闻言侧头看我一眼,耐心询问我:“若是不信又该怎么办呢?”
我再把猫爪搭在他纱布上,心里又过了一遍诀,我道:“自是自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我拍拍他手背,询问,“手是否能动了?”
温禀抬起眼睛沉默地看了我一眼。
他低头看自己手,似乎有些疑惑:“不能。”
“……”
温禀看我,弯着眼睛笑起来:“老师这个神仙,当得好似不怎么厉害。”
“……”
这话有些耳熟,我没搭腔,我绕他的手腕转了一圈,这术法我牢记于心,按理不可能施法失败。
温禀替我想到:“是否因为老师在猫身里面,仙法施展不开?”
此话有理。
我往后跳了一步,细细回想好几次我恢复仙身时的感受,其余几次皆是偶然我有些摸不清,但碰到蚂蚁这次则不然,我明显感觉到体内有气运流转,我为仙的记忆也时断时续地出现在脑海。
我在原地踱了两圈,细细回想当时感受,转身往一旁桌上一跃而上。
下一刻我便脱开猫身,坐在椅子上,而黑猫也跃上桌面,仰头看我,冲我细声喵了句,我与它对视片刻,越觉得这猫古怪。
我伸手拿起桌上一方镇纸石头,把石头变成个金子心脏的模样,再伸手往猫腹下探去,脑中细细回想,该怎么用一物替一物的仙法。
手还没摸到猫肚子,猫一溜烟跑开。
我探出手指还未收回,见它逃跑姿势总觉眼熟,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诞羞愧的感觉。
我视线勉强从猫身上收回,再转头去看跟过来的温禀,他冲我笑:“老师,您现在可以随意变回来了吗?”
我把我捏成的金子心脏放在桌上,准备先替温禀把手上伤治好。
温禀伸出完好的左手把金子捏在手里看了会儿:“老师准备用这个替换那黑猫心脏。”
我手指敲了敲桌面,应了声,后示意他把手上手腕放上来,温禀把金子捏在手心,突然半蹲下,把抱着纱布的手轻轻放到了我膝盖上,嘴上轻声道:“老师,疼。”
“……”
我古怪地扫他一眼,他不像个怕疼的,眼窝子浅,嘴皮子倒时软时硬。
他弯起眼角。
我手心覆在他手腕上,告诉他:“其实我不太记得很多法术怎么施展了,用金子替换心脏应该怎么做也没有想起来。”
温禀哦了一声,握着金子的左手张开,询问:“那这个送给阿伦?”
我好笑:“你差一颗金子吗?”
温禀点头:“此种形状的尚未见过,便想留作纪念。”
他说着把金子收到衣襟里。
我倒无所谓,毕竟最会的术法就是把任何东西点成金子,若是他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整个寝殿变成金子做的。
我手指拨过,挥开他缠绕在手腕处的纱布,他手腕处的伤已然好了。
我仰下巴示意他手伤已好,可以拿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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